拿着他心爱之人的命逼迫他,他焉不能使出毕生之力呢。
是她小瞧了他,这十数个剑客,群起围攻,已与他不分上下。
举在手里的伞,她缓缓挪开放下,攥在手中,瞬间,雨水拍打,沿着她的脸庞往下淌,如河流汇聚一般,急切不缓。
眼睛被雨水浸湿,遮不住她的眼,她在整理手中的油纸伞,一点点,一点点,将它折好,折成一把最初的模样。
世人总逼她,天地间,她亦能如何?
“爷,你看。”小厮惊呼,被雨中场景骇到。
这个烈性子,元仲武擦着唇下角,来了劲,叮嘱身边侍卫,“一会儿注意点,别伤着了她。”
“是。”
乐山持伞而上,回旋一扫,在流光面前的十数刀客,纷纷跌落。
乐山走到流光面前。
此时的流光,杀红了眼,看见是她,都不欲收敛,反转过剑,往正门处疾赶。
“过来了!”小厮吓的欲后退。
元仲武的手,抬了一半高
弓箭准备。
乐山站在流光身后,用了九分的力,一把油纸伞,使出了名剑的速度,堵在流光面前,流光反应极快,接过她两招。
后一下,生生挨在了身上。
他有一颗立即想杀人的心,但他不会与她动手。
她救过他,偌大京城,给他安身之地。
就是这样一个人,却站在他面前,孤傲清霜,大雨也挡不住她脸上的寒意,“流光,要想过去,接我十招。”
奇了,元仲武抬到一半的手,暂时放下了,思索着,这两人,怎么还打起来了。
流光拼尽毕生所学,与乐山交手。
乐山跳上石墩子,单脚而立,躲过他一招。
借脚上的力,转了一个圈,头朝地,又躲过了她一招。
他步步为营,乐山深知,他素有剑术出名,可这份名气,不能保他一辈子。
忍了他五招,乐山划出伞,雨幕里,她的面容含着一层忧伤,极其之无力,对世俗的搓败,眉眼中,夹杂着一缕冰冷的薄雾,比这冻人的雨,还要让人发凉。
流光,我定护你周全。
乐山换右手持伞,一招即毙命。
流光怎能挡住她的雷霆之势,在空中翻了两圈,剑被挑开,压趴在地。
挣扎着起身,外围的数十名刀客,纷纷持剑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乐山喘着气,手里的油纸伞,破的只剩根棍子,雨水沿着木棍往下流。
流光爬不起来,眼神却在望着她。
愤怒,绝望,无助……
乐山扔了手里的伞,一个转身,望向门上站着的人。
元仲武。
牵过了她的马,翻身越马。
驾,驾!
马踏长安街,疾驰如风,过往穿蓑衣的行人,被这股急切惊着,纷纷避让。
乐山一路,往西山大营行去。
城门早已落锁,不让旁人经过。
大雨滂沱,西山大营,夜间的巡视并没有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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