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深将信未信,端起面前的茶,还没喝,侧眸过来,状似不经意的问,“你与沈璞,什么关系?”
乐山没绷住,听见沈璞,她自发神经紧张了起来。
可一想,不对,她行事格外谨慎,与沈璞会面,是不可能有人发现的。
紧张的神经,顿时平松下去。
可齐深,毕竟慧眼如炬,将她细微的变化,瞧得清清楚楚,茶也没喝了,撂了盏子,嘿嘿笑了一声,“我说你们俩个,可真有意思。”
乐山直面细细望着她,想从她的话里听出些什么,未果。
“什么意思?”
“你自残那一日,”提起这个事,齐深只想用自残这种词,她说话的语调,素来一向高一向低,“他可不发了好大的火。”
她齐深,可不是能被谁威逼利诱的人,况且她与沈璞,涉及朝政,关系微妙的很。
可这一回,他跑来,挑明了话,狠狠压制着她,说,“你若再动她一根头发丝,我准保送你回山东。”
他列了十四项,项项她必回山东无疑的召证。
原这人不是无用,一直在扮猪吃老虎,一朝间,拿捏得她,死死都不能动。
也不是为了朝里几位殿下玄乎其微的争斗,原之前,一直在忍着她呢,这一回,吓得她自省了好几日,嗯,就是为了眼前这个人。
把弱点就露在眼前了,成吗?
答案是,成。
眼前这人,也哪有什么弱点。
被齐深探视的眼光,来回周旋,乐山认败,这个事上,她沉不住气,“郡主,有些话可不能胡说。”
“啧。”
难道……
难道是真的?
气氛沉重,乐山望着齐深的脸,想要看进她的眼睛里。
齐深稍一低头,与她的视线齐齐对上。
“胡不胡说,你自己明白。”她只有这一件心事,才敢拿着这话来找她,“陈乐山,帮我做件事。”
这下可以肯定了。
乐山也不着急,坐正了身子,得有点背后有人的架势,嘴角挑着两分洋洋自得,“我为什么要帮你?”
“呵,”齐深从嘴角扯开笑,不是戏谑,作罢,“自该是这样。”
撂了衣服,起身,走了。
齐深来去匆匆,放下话,说走就走了。
她下了楼,乐山的脸色,再没撑住,半分不复在齐深面前的轻松,然这一刻,也轻松不得。
沈璞在做什么?
还有齐深,到底想嘱她做的是什么事,如若她不做,会再有意外横生吗?
齐深的模样,眼底的深意,是在求她?
“陈乐山,”郭曙回头来,与她说话,“这只怎么样,”左右看看,“哎,郡主人呢?”
“走了。”
“走了,”郭曙往楼下看,走了有一会儿了,没看见人,“走的好,她在这里,没准会告我的状。”
到最后,郭曙与沈十二,各自拍了一只鹦哥儿。
先前那只纯色的,被沈槿柔拿到。
说是来遛鸟玩,郭曙寻到了满意的,却没见陈乐山寻觅。
下了台子,他又问她,“你真不拿一只?”这玩意多可人啊,“爷送你一只?”
正巧走到下里铺子,商家挂了牌子,“十两即拿。”
乐山看见,一只颜色雪白的鹦哥儿,这样稀奇,怎么会这样便宜呢。
那店家看他几人在意,说,“鹦哥儿样样都好,就是脑袋笨,不会说话,但模样好呀,小姐要是喜欢,十两就拿走吧。”
沈槿柔即说,“郭曙,这玩意多衬你,你不是不喜欢聒噪的嘛,买着吧。”
“爷买这个干嘛,太笨的,不会说话的鹦哥儿,爷才不稀罕。”
乐山却说,“十两也没人买,八两吧,八两我拿走了。”
店家看她样貌不凡,思索一番,脑袋一转,“得呢,拿走吧。”
早晚养不活,早送走早了事。
郭曙在身后说,“买它干嘛,我送你不知多好的,这玩意,五两都不值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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