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想着,吹了夜风的喉咙,痒痒磨人,没撑住,咳了起来。
“爷,我去唤秦大夫。”
“嗯。”
陈府。
沈璞走后没多久,乐山起了身,摇了摇外面的铃。
守夜的丫头进来。
乐山捂着胸口,脱了外衣,因为穿得是深色衣裳,一般人不易看见。
她一脱下,丫头吓得没了神知。
衣上留着不少血,方才挣扎中,不经意裂了伤口。
“大小姐。”
“莫喊,过来给我换药。”
第日清晨,乐山没有起得来。
是外头的声响,唤醒了沉睡的她。
她睁眼,唤外面的问兰,“出了什么事,怎么这样闹腾?”
问兰还没有说话,柳姨娘的声音已经飘了进来。
乐山没有气力,问兰看她面色不对,比昨日见着的还差,以为是她昨夜吹风导致,心里自责得很,“你就别起来了,柳姨娘一定是为了大公子的事来的,家里还有老爷夫人,你就别什么事都去管了。”
“汴兄又怎么了?”
挣扎着想起,实在起不来。
接过问兰递来的药,满满先喝了一整碗,任由她扶着,靠在床榻上,不再起身,“唤姨娘进来。”
陈汴确实出了事。
柳姨娘一进屋,没哭出声,但嗓子吊着,喊得声调长,闹得人耳朵疼。
问兰看不过去,直接说,“姨娘你轻些,大小姐身子还弱着。”
柳姨娘进屋来看,大小姐的脸色,还真不大好。
她降低了声音,磨着说了出来。
原来那陈汴,这几月在进学里学识大长,得夫子赏识,丹青之色,集百家一技之长,往来间,凡有赏画之客,皆对陈汴称赞不已。
几月不到,陈汴在坊间的名气,大有所长,众客家都邀他前去小宴。
昨日依旧,只是昨日是金陵来的新客,那人素来亦习小彩丹青,见着陈汴的手艺,想一较高下,非要当场论个长短。
这不,陈汴什么手艺,小试完,就原形毕露了,倾刻间,他在坊间建造的名声骤传,进学里的夫子生了气,大笔一挥,直接驳了他的名,叫他滚了回来,不再有进学资格。
听到这里,乐山着实头疼。
柳姨娘只说,“长宁,你快替你大哥想想办法,他没了名声,连普通学堂也不再收他,他可怎么好啊?”
怎么好,乐山被牵动伤口,脸色刷刷冷了下去,“汴兄到如今这个地步,还能挽救?他今落得这个名声,为何要挽救,你口口声声只央我想办法,又可知,汴兄盗窃一举,不是在侮辱我陈门低雅,而是体现他这个人二十多年之所学,今日陈家成为京府万千笑柄,”你岂知,“你岂知,受牵连的会是谁!倘若因此事,陈家门风尽败,毁了底下几位兄妹的名声,我定饶不了这陈汴。”
“长宁……”
长宁生了这么大的气,柳姨娘身子瘫软,也不敢再求,应着声,颤巍巍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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