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九弱弱说一声,“她醒了。”
七爷应该也不会听见吧。
扶九知道这个事,那还不是怕自己七爷越咳越重,所以才在私底下,瞒着他,自己偷偷跑到那里去看的。
扶九再次大了胆,干脆明说了,“我晚间去看了,乐山姑娘,在傍晚时分,已经醒了——”
哎,七爷你去哪?
夜静人栖,乐山靠在床榻上,卧听蝉声。
胸口被包扎的密不透风,疼得钻人心。
夜已深了,问兰给她床头点了一盏小灯,光线微弱,挂了帘子,在外头侯夜去了。
床上躺着久了,乐山也躺不住,没有多少睡意,隔着窗纱,数蝉息。
突然,窗外有了不一样的响动,一般人听不出来,乐山躺在床上,她是受了伤,但耳力没出问题。
那小贼,踩着木板,推了帘子,溜了进来。
缓缓的声音,这……
什么小贼,这是不是太明显了。
有人影渐渐走到了她床榻边,还不收敛,一只手,竟然摸了过来。
大胆!
乐山攥住那手,一个用力,将他拖到床榻上,翻身压去,紧紧勒住他的咽喉,是男子,双手将他的手压紧,没摸到刀,乐山怒斥,“何人!”
再用力,都能将他掐死。
咽喉被人压制,没忍住,隐隐咳了起来。
这声音。
乐山立即松了手。
不可能的。
她起身,稍稍伸手,拿起了案前的灯,灯影一照,灯光恍惚,乐山拿灯的手,径直抖了起来。
沈璞。
是沈璞。
灯影下的他,被他用力压过了头,不仅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就连那脸色,也潮红的怜人。
红里透着白的脸色,眼眸望着她,夹杂着一分气意,抱怨她,“不是受了剑伤,哪里来的力气?”
乐山随手丢了灯,俯身再次压了下来。
沈璞的眼睛,闪过又一次惊吓。
“云舒,”临仙君,乐山的纤纤玉手,直接摸到了他的额头,绕指温柔,低头来,不顾他的脸色,她只知,她这一颗心,已经融化了,暖的感受不到伤口的疼,“看见你,我就有了力气。”
缱绻至极的呼唤,一连数声,手摸着她的额头,渐渐摸到脸颊上,他红得可以,她也好不到哪里去,小侯爷,“我好生欢喜。”
摸到他的发出阵阵咳意的唇瓣,他养得好,就连唇色,常年带红,比一般女子上妆后,还滋润。
这时刻,她还怎么受得住,只道,“小七,我会对你负责的。”
俯身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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