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话里的意思,怕他听不明白,“你若做什么事,待从我府里出去后再做,否则,我留不了你。”
她既然这样说,那流光更是奇怪,“你为何要救我?”
如不救他,不央他做她家一个扫地的小厮,又何有这些顾虑,她岂不是自相矛盾。
为何要救他?
毕竟是因为相处的时间太久,流光跟在她身边,跟了半辈子,直到,直到他死在固阳的那一场战上,她当时答应过他,此后余生,会替他好好活下去。
她对不起他,两年不到的功夫,她亦死在了泾阳。
“流光,”一开口喊他,情绪比想象得快,乐山及时止住,怕他瞧出端倪,深深压了下去,“你安生养伤。”
他却像受到更大的惊吓,“你知道我的名字?”
来京城时,他化名夏黎,寻常与他切磋武艺的人,都唤他黎君,而流光此名,乃是师祖所赐,已经好久不用,她竟连这个都知道,她,究竟是什么人?
哦,乐山忘记了,这人还不曾为他用,如此熟稔的称呼,确实要不得。
索性,乐山讳莫如深到底,“我自然知道。”
此人,剑术在他之上,又多加善诱于他,对他知根知底,流光禁不住多想,眼下看来,如没有安危,不妨走一步看一步。
“你在打量什么?”乐山本在情绪里,见他的神情,不禁笑了出来,问他,“我救了你回来,难道明天就要将你卖出去?快躺下吧,等你有精神了,再来找我说话。”
到了晌午,府中有了新的动静。
魏家来人,遣了一个侍从,不但说开了事,也赔了砸铺子的一应金银。
陈忠惊惊颤颤,没有遇过这样的事,只要魏家不为难于他家,那是说什么都应了。
那小厮说了一堆场面上的话,最后与乐山道,“陈大小姐,你也知道,这砸铺子一事,本就是我家四爷与太和郡主的事,她那里都妥当了,你也就不要太较劲了,这份面子既不是卖给你的,你就该早早去大理寺定案吧。”
既然面子不卖给她,又何必扯上她家,为难于她呢。
“好,吃过午膳后便去。”
送魏家小厮出了门,一行人往屋子里去,乐山对正在候话的陈管事说,“准备准备,将家里在京那些良铺开了,不必设防了。”
“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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