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璞的眼神从她身上轻轻打转,又转到她身后那人身上,神情越发难测,捂住胸口,咳了一声。
身边的侍从见着了,忙过来扶他。
元季能知道他那日没伤着,但做戏要做全,一脸关切之意,“云舒,是不是那日伤口未好,见风了。”
沈璞的脸色,竟然也虚白了起来,手上却有动作,摇了摇,另一手还捂在胸口处,“不碍事,与郡主的恩情比起来,我就是再喝两杯酒也算不得什么。”
沈璞受不受伤,乐山最清楚不过,他哪里来的伤口,看他这副样子,乐山察觉出了什么,扯了扯嘴角,不由自主地冷笑了一声。
是在笑话齐深,道她还准备设套来搅局,殊不知一伙人合起来将她耍得团团转,只差个瓮中捉鳖了。
乐山这一笑,不怪齐深捕捉到了,她打一开始就觉得奇怪,沈璞设宴请她,言里言外的意思是说他出事那天,她派人去救的。
她底下的人,哪个不是她能控制的,况且,还有南苏不知道的吗,只唯独身边这一个,看着是她的人,实则却一点也不是。
她这样一笑,齐深也就明白了。
哎,不得了了,她这么爱管闲事啊。
只是不知道,她是早早知道了她利用她的事,所以故意设下此局,亦或还是单纯的救人呢。
她回头望了过来,乐山自然接收到了,脸色还是冷的,看了齐深一眼,就幽幽收起了视线,转正了回来。
齐深心道,不大像,若是她早已知道了,也不至于打进门脸色才冷。
“哎哟,”元仲武可不懂得他们的道道,急得问,“说什么呢,也说明白些,你一句我一句的,我到现在还没听懂呢。”
“二子,我与你解释。”一直未发声的裴安修,这时开始说话了,“原是那日玉京宴,三子与云舒一行人出府被刺一事,巡防营的人来得晚,多亏了郡主派来的人,便是这位座上的陈姑娘,救的万分及时,要不然,云舒伤的便不是这么简单,恐怕也不能与你我众人把酒席说了。”
前面两句说的在理,可这后一句,点名道姓的,说的是什么意思?
沈璞盯着裴安修,一脸的狐疑。
长女复难为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百发小说网http://www.baifabohui.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