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毕竟是人精,脸色阴沉,但说话,还是滴水不漏,“你家妹妹这个事,万幸没出什么差错,不过呢,我看这个事,未必就是我家小七做的,失手泼了一杯酒而已,后头的事,陈大,你许是多心了吧,哪有人做事做的这么明显,前头泼了酒,后头就安排这遭事,是个人,都会怀疑我家小七了,陈大,你得好好想想,你我兴师问罪时,岂不是就让旁人钻了空子,况且,我家小七人是糊涂,但好歹书香门第,这种事,不会做,不会做的。”
“不可能,”地上那丫头听见了,忙抢话,“就是裴七姑娘她怨恨我家小姐,在那日慈恩寺里韩王殿下面前,抢了她的风头,这才记恨至今的,这个事,一定是她干的——”
“住口。”乐山止住了她的话。
这位二夫人说裴七不会做这么明目张胆的事,但乐山想,这裴七啊,还真就是那么蠢,她与那二夫人道,“看来夫人是概不承认了,无妨,在这里,乐山讨不到说法,那只能兵行险招,以小妹之名声换裴定贤的名声,夫人执意如此,我这就上沈家去了,兴许沈家那边,会明白我陈家的苦处。”
乐山起身欲走。
二夫人看她来去匆匆,行事果断,人已经走到了门口,她心头一口血上了脑门,“站住!”
乐山停住了脚,没有转过身来。
样子是做给二夫人看的。
二夫人面色难以绷住,说话厉声不少,“你想怎么办?”
乐山转过身来,“我怕夫人不相信,乐山愿意多等一时,你不妨唤裴七姑娘出来,当面对质如何?”
“你,”二夫人泄了气,对丫头说,“去唤七姑娘来。”
在屋内等了半个时辰,丫头上的茶,乐山喝了两杯,丫头欲添第三杯,乐山伸手止住。
也没心情喝了。
这个时候,外头有了动静,丫鬟隔着帘子回话,“夫人,七小姐病了,正卧着床,托我给您带句话,今日就过不来了,明日再请安。”
二夫人朝帘外看了一眼,转过脸,又朝那座下的陈乐山看了一眼,细打量了一番,这才问外头,“怎么就病了?”
“昨日贪吃,多吃了两块冰瓜,今儿便体虚了些。”
“老早就说她了,不听劝的丫头,请大夫了吗?”
“劳王大夫看了。”
“既这样,那就让她好好歇着吧。”
遣了那丫头下去,二夫人面上还是镇定的,对乐山笑,“你看,这赶得不巧。”
乐山心知肚明,她既装聋作哑,乐山也就不欲为难她,总之今日的话是带到了,“七小姐既然来不了,那我也不多说什么了,二夫人,明天劳您仔细问问。乐山也实话跟你说,我既上门来,自然是信得过夫人你这个人,”她起身,给她行了礼,“夫人,同样是做姑娘的,我不敢说七小姐的秉性,但您体谅体谅我家中年纪尚小的妹妹,我猜,自然是她做了什么事,惹得七小姐不高兴了,才闹到如今这个地步,倘若是这样,那我代她道个歉。”
乐山作揖,又行了个礼。
二夫人脸色不好,她这般,已让她哑口无言。
乐山站直了身子,接着道,“至于这后面的事,想必您已经有了定论,不日,乐山再登门来,拜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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