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山看了她半会,笑出了声,“行了,绵薄之力,担不得你一个谢字,全你当那日替我受一鞭的回敬,你待我几何,我都看在心里了。”她也承诺,“哪日时候准许了,会让你过来的。”
晚间与郭曙分别,驾马往城里头去郭曙受了一日的气,还想着去楼里喝点酒,乐山推却了,“你既是要去楼里,有这个功夫,不妨帮我打听一个人。”
“哟,什么人呐?”
“附耳过来。”
快马回了城东,巷子里,早有人在等她。
今日伯父出牢,大房喜庆,又不敢大声喧哗,只在家里摆了一桌席面,邀了几房的兄弟,说是来聚一聚。
小厮等她,为的就是这个事。
“几位老爷已经侯着了,只等您过去呢。”
事情多,就不讨酒喝了,“跟老爷说一声,今日公务繁忙,没有时间走动,改日清闲了,再去沾个喜庆。”
“哎,好嘞。”小厮一路跑着,又去回话了。
回屋里稍稍洗漱了一番,心静不下来。
嘱咐外头的问兰,“明日派管家去接城南来的那个小丫头,”安置是个问题,那丫头,与媛儿一般大,“接到,就先放到三小姐那里去,上下打点,你仔细说一声。”
“究竟是什么丫头,小姐你也忒重视了些。”
“我见这丫头,确实有些可怜,但主要还是欠的人情,总该还。”
乐山在案上看了半晌的书,屋外头一阵笛音之色。
如此精妙之曲,乐山是第一回听。
看着窗外景色,早前的桃花已经谢尽了,才想起,这没过几日,就是夏至节了,这么说,离小侯爷开坛论说的日子也就近了。
李适就要回京了。
沈璞这个人,最懂得明哲保身,安史之乱,肃代二宗,沈家,是唯一一个连敌兵侵入长安,都屹立不倒的家族,沈家之望,京郊颜家尚不能及。
可是沈璞,不与李邈交好,也不与韩王李迥关系密切,他跟的人,是先皇后的长子,雍王李适。
李适回京一年不到的功夫,就被扶持当上了皇太子。
窗外月色正好,乐山再没心思看,书搁置在了一边,她从案上起身,“听这声音,像是沉芫那边传来的。”
不如闻笛踏声去。
今日可巧,一道与她听笛的,还有家里的潇二哥哥。
陈潇走不得路,只在轮椅上踏膝,今夜月色这样好,他想必也是出来静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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