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厩里端坐的功夫,南苏就来找她了。
“听郭曙说,你一日要来马厩三回。”
“我的马在这。”
南苏看了看她的马,初看,并没有觉得此马与一般的马有所异同,细看时,却发现,这马似乎肥了点,“马养得太好,不便于行路,这马啊,还是贱养一点的好。”
“大人既然明白这个道理,为何还要执意为难于我呢。”
“安排你去做军演的任务,是总兵的意思。”
“总兵大人只是与我小有矛盾,闹一闹,值不了几个事,过几日,她兴致淡了,就会忘了,若不是你三番五次在她身边提醒,她会这样计较我吗,昨日夜里的事,乐山深知,已经受教了。”
“姑娘,南苏并非有心,南苏只是觉得,像你这样有才能的人,应当为大人所用。”
乐山听笑了,才能?
笑了两声,收不住,“大人,你我不过才见了几次面,萍水擦肩而已,你即便查我,焉能查出什么,我有才能,我自己尚不知道,你又是从哪里看出来的。不过,乐山不才,自知自己独留两分姿色,大人,您莫不是看中了我这方面的才能?”
“小陈姑娘,”南苏也被她逗笑了,他笑起来,像玉一样温润,“我自然不是,前朝有位西突厥寒江关关主,投唐后,他有位女儿,登坛挂帅,所向披靡,我见到你,仿佛就像在书里看到她的重影。”
“大人,”乐山兴叹,“兵马大元帅樊门女将,经年已过,世上再无此人,乐山又怎能及,大人莫要再说此话折煞我了。”
“我这样说,有所依据,是有两个原因。”
“大人——”
“此前,我只与你见过两次面,第一次,摇光居里,你在郭七爷身边陪酒,那时屋外动静,不惊人声时,你端坐如席,方是印象深刻,不骄不躁,不卑不亢,不气不馁,这份胸襟与秉性,我只在姑娘身上看到过。这第二回,便是你引诱总兵大人着手相抗魏家,救你伯父之事,从这点,我可以看出,你是个极其聪颖的女子。”
引诱不假,却只是给齐深恰到好处地递了鱼饵而已,至于救不救她伯父,那是其次,她伯父,迟早能出来。
“你既看得出来,想必总兵大人也不容我这样做,那你何必留我,日后岂不是落了个不痛快。”
“我敬姑娘,是因姑娘像我曾见到的一个人,留你在营内,是因为郡主需要姑娘这样懂得审时度势的人在身边,至于姑娘你自己的心思,归不归主,南苏不干涉。另则,郡主这个人,脾气向来不好,但凡她有无心之过,倘若对你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也请见谅。”
何德何能,齐深身边能有这样好的副将。
“大人,我脾气也不好,日后还得你体谅才是。”
南苏莞尔一笑,“今日你回家,就能见着你家中伯父了,”日头渐渐升了起来,“这个时候,应当已出了牢门。时候也不早,姑娘且回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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