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山寺与沈璞一别,走出了前山,迎面又遇到一座桥,其构造与先前看到的如出一辙。
走了两步,才发现,这桥上,竟都站着她相识的人。
她家小妹怎么了,难道因为自个儿的缘故,也惹得裴七看她不顺畅,所以留她在桥上,一行人都来讨伐她?
乐山猜得不全对,陈媛撞上裴定贤,是偶然。
韩王来慈恩寺的消息,有不少人知道,所以刘氏特意让陈媛几个到寺里来住几日。
来的人多,其中便有裴家几位姑娘。
裴家毕竟不同陈家这般小门小户,裴家二夫人亲稍着几位姑娘小姐来寺里,身份自然就不一样了。
恰逢那位二夫人邀韩王在院子里小饮,二夫人重面子,殿下知道她在寺里,城心来见一见她,她怎么好给殿下添麻烦。遂以家里两位小姐都在屋子底下,没有近前来。
裴定贤在屋底下站了好久,想拾掇着她家十妹与她一道,可她家十妹性子闷的很,不理解她的苦心。
“七姐,夫人定会生气,还是不要去的好。”
罢了罢了。
犹豫了好久,还是忍不住,遣丫头过来,替了她手里的活,走路轻缓缓,便到了殿下面前,佯装给她递茶去。
茶托捧到殿下身边,心里羞得很,准备就要喊一声,殿下。
哪里知,这个时候,总有心思不得了的人,知道在殿下的居住见不着人,听说殿下如今到这里来喝茶,就翻了墙,趴在这里的墙头来看他。
就在裴七凝神间,墙头那人高喊了一声,“殿下!”
裴定贤一惊,手里这茶抖了一抖,等她回过神来,茶已经泼到了韩王殿下的衣兜上。
韩王站起了身,却先朝墙头看了一眼,这一看,原来是个肤白透彻的小姑娘,模样灵动,那人看见他,喜得直招手。
“殿下,殿下——”
没喊两声,声音戛然而止,人也跌落了下去。
李迥粲然一笑。
倒是二夫人,脸冷得很,“哪里来的野丫头,委实不懂得礼数。”
李迥摇了摇手,“是我的错,夫人莫气,此前在街上,这样的事司空见惯,没想到就是到了寺里,也还没有个清净。”
“哪里是殿下的错,说到底,还是家里没有教养好,才会做出这般不得体的事来。”
既然殿下也不当真,二夫人遂打了圆场,“殿下福气,如今到了年龄,也该成家了。”转头看了眼仍在瑟瑟发抖的裴定贤,气不打一处来,“还不给殿下赔礼道歉。”
任凭裴七平日是个多蛮横的人,这会也失了主张,“殿下,定贤,定贤不是有意的,定贤——”
二夫人看不过去,接了她的话,“我家这七丫头,手脚粗鄙惯了,连个茶也端不好,殿下莫怪,回头我一定好好说她。”
湿了一裤子,李迥拍了拍腰带,“嗯。”
这便是生气了。
韩王走后没一刻,二夫人就沉了脸,“定贤,谁准你过来进茶的?”
惹得她家夫人动了怒,还没给殿下留下个好印象,裴七这辈子便从没这么恨过。
细细打听,才知道原来那日坏了她大事的竟还是陈家人。
可巧今日陪着她家十妹在桥上赏风景,没有多少心情,迎面就遇到了那日的陈三妹。
她正面走来,岂不是存心惹她不痛快。
这人忒不识好歹,上来见着她与十妹,就一副熟稔的样子,“十姑娘。”
她家十妹,性子闷,才情却是京中数一数二的,所以来往女眷都极其敬重她十妹。
可是眼前这是个什么家伙,她家十妹,那是公主伴读,不是谁都能跟她掺上点关系。
“哪里来的阿猫阿狗,吵的人耳朵疼。”
骤然被裴七冷脸,陈媛唬了一跳,好没个道理,即使是瞧不起她,也没有见了面就骂她这种事情。
“哟,这才说几句啊,就一副委屈的不得了的样子,做给谁看啊。”
“七姑娘怎么这般没有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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