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和郡主返京,闲杂人等回避!”
“太和郡主返京,闲杂人等回避!”
唔,远处一阵尘埃,打头报马的人疾马开道,左右纷纷散开。
好大的阵仗呐。
对了,这一年,是齐家镇国公府的太和郡主返京的时候,太和郡主的名号,俨然如同一个鬼罗刹,在京中蹲的这几年,搅得京中风水自是天翻地覆一通乱转。
齐深这个人,她不待见。
行人退避,倾刻功夫间,就见着东门城门大开,数十兵骑风驰电掣般涌来。
“驾!”
入了京,也不收敛点,不知急着是要去哪。
开马并来,摆小摊的行人哪避得及,不吓出半个胆子,也躲不开大部队的到来。
“哎,哎,哎!”
在路边拉车的老牛,傻呆呆地瞅见前方冲撞过来的战马,一个惊雷,忽而开始发起飚来。
拉车的车夫也拗不过它,只随着它东撞西跑。
眼见着就要飚到路中央,实则你去就去了,不碍着乐山的事,却只是这牛要撞过来的方向,恰恰对准了乐山身处。
乐山四下望了望,已有了主意,老牛,且先对不住你了。
老牛往前冲,乐山一个脚一踢,只踹得牛车横劈过来,牛有兽性,乐山跳起来使劲,一蹬,就将它蹬到了可以停靠的硬物边。
摊铺不足以借力,乐山觉得那方停靠的马车可行。
这一使劲,牛车是停了下来,过道也清了开来。
这牛吧,似是晕厥了,但这马车里的人,可还好?
果然不出她所料,唯这辆车华而不实,能抗。
放下了脚,身边一阵呼啸,太和郡主的人马已大批越过去了。
马匹持过,此处顿时又热闹了起来,各司其职的自然做自己手头上的工作,摆摊的摆摊,卖水果的卖水果。
牛车主人跑来道谢,“多谢多谢。”
“不谢。”
然则牛及牛车被牵走了,而马车上的人却不是。
被冲击力撞得飞得老远的车夫,此时捂着伤口跑来,“嘿,你这干的什么事啊你?”
车夫一肚子牢骚,见着乐山,若不是碍着她是女人的身份,早上了手去。
“实属意外,”乐山作揖,对车内不知情况的人赔礼,“阁下可好,如有赔偿之处,小女愿做更陪。”
不报名姓的更陪,本就显得无诚意。
车内人声息甚稳,道,“无事。”
低低唤了一声急躁的车夫,“遮中,走吧。”
“哼!”
车内男子声线不显,碍于乐山与他谋事共处十余载,一听就听了出来。
是昭靖太子李邈啊,哦,不,此时应当还是郑王吧。
破碎的马车,一晃一晃走远了。
乐山观望着,淡淡笑了笑。
甚是稀奇,你说这人,既来接人,不挂牌木,偏独独驾了辆马车来看,啧啧。
论道李邈与齐深的纠葛,还有得看了。
大历十四年,她逝归泾阳,到这时,他二人之间还没有算得清楚,终没有圆满,这个中的事情,究竟怎样,乐山也没有弄得很是明白。
摇摇晃晃走回了陈宅,陈宅是庄旧宅,这时尚未修缮,排头的门匾,一行笔字浅淡的字数,“陈宅。”
父亲倒与她说过,这可是太祖时期,他老人家随太上皇征战沙场时,得太上皇亲手赐的门匾。
这么多年过去了,陈家最大的会辉煌也只是止于这里了。
再回到这条巷子,门前家丁依旧涣散,靠着石墩子打盹。
乐山走过去,踢了踢,“闹贼了。”
家丁顿醒,见着陈乐山,吓出了一身汗,“大,大小姐,你回来了。”
“老爷回来了没?”
家丁领她进正门,道,“回来了,回来了。”
“行了,别跟着了,去门口守着去。”
家丁抹了一把汗,奇了,素是严格执令的大小姐,今日竟没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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