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兄,这位是家父。”
杨趣一愣,这个时候他才看见眼前还有三人,而耿裕刚刚介绍的这人老成清介,衣衫朴素,正是耿裕的父亲当今刑部右侍郎兼两淮盐运同知耿九畴。
“小侄杨趣,拜见耿大人!”杨趣对着耿九畴恭恭敬敬施了一礼。
“杨贤侄不必多礼,我与你父同朝为官,你与耿裕相交也不错,眼下我不过是以私人身份而来,所以杨贤侄喊我一声伯父即可。”耿九畴道。
杨趣喜道:“小侄杨趣,拜见耿伯父。”
耿九畴笑道:“好好好,杨贤侄,老夫这一次过来,可是带了礼物的,你也知道老夫没有什么钱,正巧前几日老夫的老家来人,给老夫带了些土特产,今日老夫就借花献佛,将这些土特产作为礼物恭祝苏家夫子街开业大吉。”
说着,耿九畴身后有一仆人递过一个包袱,杨趣尴尬一笑,知道一定是之前他与耿裕的玩笑话被这位耿大人听到了,杨趣伸手接过,只觉得包袱轻轻地,也就两三斤重的样子,也不知里面是啥,杨趣将包袱递给身后的子依,笑着谢道:“多谢伯父!”
耿九畴笑道:“杨贤侄,我来为你介绍一下,这一位是咱们应天府督查院副都御使曹大人。”
杨趣眉头一跳,面色却丝毫未变,仍旧呵呵一笑,说道:“草民杨趣,拜见曹大人!”
“杨趣?在下可是久闻杨公子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如果在下没有猜错的话,之前在台上跳舞的那个带猪头面具的人,就是杨公子吧?”曹御史声音沉稳,根本让人无法从他的声音中判断出他现在的心情如何。
杨趣在退场之后,已经换下了在台上跳舞的那身衣服,而这位曹御史也是第一次见到杨趣,杨趣真不知道这位“久闻盛名”的曹御史,是如何一眼就认出他来的。
杨趣同样也是不动声色的说道:“曹御史的大名小子也是如雷贯耳,今日杨趣见到曹御史的真容,当真与草民想象中的样子是一样的。”
杨趣此话看起来没有什么问题,可是谁知道杨趣心中将这位曹御史想象成了什么样子,如果此刻杨趣心中想象的是狗,那么这位曹御史岂不就是长了一副狗样子?
在这几人中,最熟悉杨趣的莫过是耿裕了,而杨趣与曹御史的一些恩怨耿裕也听说了,以耿裕对杨趣的了解,杨趣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说这么几句话,因此耿裕在眼珠转了几圈之后,突然隐晦的一笑,算是明白了杨趣话中隐藏的意思。
“杨贤侄,这一位乃是咱们应天府的父母官,应天府尹夏大人。”耿九畴又介绍道。
“杨趣拜见夏大人,夏大人是咱们应天府的父母官,所以我们苏家的生意,还要夏大人多多照顾。”
我擦,三位正三品的大员跑来夫子街看一家商户的开业大典,这是不是有些太不正常了?
这个想法也不过是一闪而过,杨趣在与这位应天府尹施礼的同时,便偷偷观瞧了这位夏大人一眼,果然在杨趣这特别的注意之下,发现了夏大人脸上那隐藏的一丝不自然。
是了,这位曹御史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只是不知这位夏大人是与曹御史是一丘之貉呢,还是被曹御史硬拉过来的。
想到这,杨趣看了看耿裕,又看了看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耿九畴,瞬间像是明白了些什么,心中着实对这个穷秀才好好感谢了一番。
“咦,杨公子,原来杨公子在这里!”
就在这时,又有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杨趣转身看去,只见一个身穿锦衣千户服饰和一个身穿锦衣校尉服饰的人正往这边走来。
徐千户!朱玄瑛!朱玄瑛不知为何又穿上了那身锦衣校尉的服饰,这个女人究竟是有多么喜欢这一身锦衣校尉的衣服!
“徐千户,朱、朱校尉,两位今日怎么有空过来了?”杨趣口中虽然说的是两位,但是眼睛却只盯在了朱玄瑛的身上。
“今日夫子街重新开业,像这种热闹怎么能够少得了在下呢,在下是特意过来祝贺的!”徐恭显然并不在意杨趣的眼睛看的是谁,当然,他也不敢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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