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是哭着跑回来的,她浑身上下都沾满了泥浆和猪粪,身上的仙女裙像一片烂菜叶子,皱巴巴的挼rua二声成了一坨。另外两个孩子也好不到哪儿去,大蛋不但脸上挂了彩,还弄丢了一只鞋。
“爹”三个孩子哭着跑到颜傅跟前,还没等他开口,兆筱钰就从里间气汹汹的冲了出来。
“咋回事?!”兆筱钰看到大丫就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她的裙子问:“谁弄的!?”
大丫看见兆筱钰明显畏缩了一下,想到娘亲在病中花了好几天功夫才给自己做成的仙女裙,大丫哭的更伤心了。大蛋和二丫也一个赛一个,哭声震天。
正在小炕上打呼噜的赵老爹和赵茂被孩子们的哭声惊醒,来不及穿鞋就围了上来。
二丫似乎是被吓狠了,一劲儿的打嗝儿大蛋嚎的最凶,眼泪和鼻涕糊的满脸都是大丫则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一会儿哭她的宝贝仙女裙,一会儿又哭珍珠被他们抢走了。
颜傅听得云里雾里,兆筱钰被孩子们哭的一阵心烦,虎着脸大声道:“别哭了!”
三个孩子顿时噤声,像被人同时掐住了脖子。
一直在厨房里忙活的刘氏闻声也匆匆赶了过来,一看见三个孩子跟刚从粪坑里爬出来似的,气的骂了一句娘,不由分说的扯着他们往外走。“正好灶上坐了水,先洗洗再说!”
大丫委屈极了,“姥娘我的裙子”
细纱本就不耐脏,如今上面沾满了泥巴和猪粪,即便能洗干净,纱也不会像之前那么白净蓬松了。
刘氏瞪了大丫一眼,解开她胸口的绸带,直接把人从裙子中拎了出来,然后把裙子扔的远远的实在是太臭了!
“谁他娘的这么坏!往孩子身上舀猪粪!”
刘氏边骂边给孩子们脱衣服,兆筱钰沉着脸不说话,她发现孩子们里面的小衣都被粪汤浸湿了!显然,这件事已经不仅仅是小孩子打架这么简单。
颜傅和赵茂直接将新买的水缸搬进了里间,赵老爹接着去灶上烧水,刘氏和兆筱钰负责给孩子们洗。
从头到脚,整整洗了六七遍,臭味儿才没之前那么严重了。五个大人忙活了大半个时辰才将三个屎孩子弄干净。
在此期间,兆筱钰已经从孩子们断断续续的描述中拼凑出了整个事情的经过。
原来,孩子们吃饱之后不耐陪大人们喝酒,大丫便领着弟弟妹妹出去玩,也没打算走远,就在她家新开的荒地和溪水附近。
谁知一出门,大蛋眼尖的发现了一颗珍珠,就落在他家的水沟旁边。
孩子们是见过珍珠的,这还要归功于王氏,她有一串压箱底的珍珠手钏,宝贝的很,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才会拿出来戴。
“有这么大呢!”大蛋给大人们比量了一下,目测有龙眼那么大。
兆筱钰猜测这颗珍珠大概是有钱人家的夫人或小姐镶嵌在首饰上的,因为山路崎岖颠掉了。但她不知道的是,孩子们捡珍珠的这一幕,恰好被对门家的向花瞅了个正着,她越想越不甘心,回头就跟大田小田嘟囔了两句。
大田小田是谁啊,说委婉点是向富贵忠实的拥护者,说白了就是向富贵身边的两条二哈。俩人连盹儿都不打,立刻就跑到向家老宅告密去了。
今天向家老宅不是一般的热闹,除了吴家的四个孩子尽数到齐之外,春家的三个孙子孙女也来了。大家都是差不多的年纪,倒也很能玩到一块儿去。
向富贵和吴年这对关系亲密的表兄弟,打从见面起就开始商量着怎么报复大丫他俩都被她揍过。
而大田小田的情报,无疑是给这群孩子们找了一个很好的乐子。
吴家的大孙子吴磊是他们中间年龄最大的,也是孩子头。他平日里在县学里读书,没大来过乡下,自然看什么都稀罕。虽然吴磊书读的不怎么样,但他完整的继承了老吴家厚颜无耻的天赋,比他爹他爷爷更招人恨。别看他才十二岁,却是开过荤尝过女人滋味的老油条了!
吴磊正月里来拜年的时候见过大丫一回,想到那张漂亮的小脸蛋,他猥琐的笑着对众人道:“咱们玩个游戏,看谁能让他们自己把衣裳脱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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