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眼中晦暗不明,但表情不像之前那么的严肃。
顾孟章五指握拳,撑在地上,磕头道:“微臣多谢陛下明察秋毫,微臣愿戴罪立功,亲自查出这件事情是谁干的?”
“朕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但是……”皇帝看了他一眼,顾孟章脸上不带丝毫的不满,仿佛是对皇帝任何决定都欣然领受。
皇帝紧接着面无表情的道:“安平郡主是朕最看重的晚辈,她在你这里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前次中毒便是你长远侯府看管不力,这因你而起,这一次她遭受刺杀,现场又留下了你的令牌,长远侯你说你对得起安平吗?”
顾孟章抬起头,面色沉痛的道:“是微臣辜负了安平郡主,不管安平郡主是打是骂,臣都绝无二话。”
“够了,安平又不是那街头巷尾骂街的泼妇,何需打骂于你。这件事因你而起,在你没有查出事情真相之前,你手头上其他的事情就先放下,全力彻查此事,尽快的对安平有个交代。”皇帝不紧不慢的说完,一双龙目冷冷的看向他。
顾孟章双手十指紧握,但脸上除了愧疚感激之外,却无第三种情绪,叩首道:“微臣遵命。”
从御书房出来,在回去的路上,顾孟章脸色冷沉的难看。
这一次是他棋差一着,遭了别人的算计,刺客一事究竟是谁的手笔,顾孟章回头又看了那巍峨的皇宫一样,薄唇紧抿的吐出两个字:“言衿。”
皇帝这一次算是当了一回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当中的渔翁。
明面上只是言衿和顾孟章和离撕破脸面,而实际上,皇帝却借着这件事停了顾孟章的职。
要知道顾孟章可是六部之一的兵部尚书,在兵部当中的根基积累已久,兵部就算不说是他的一言堂,但他的话一出,基本上不会有第二个意见。
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这种权臣往往是他最为忌惮的。
而如今,言衿遇到刺客一事,一日查不出派来刺客的人是谁,顾孟章一日就休想重新回到朝堂。
朝堂之争,往往是一夕之间风云突变,这时间一旦耽搁久了,只怕顾孟章就算重新回到兵部,兵部也会变了个样子。
更别说,能不能够回去,还要看皇宫里的那一位怎么说。
顾孟章这一次是吃了大亏,他心里面怒气像火山喷发一样不断往外面涌,可是脸上却必须得绷得紧紧的,不叫他人看出一丝一毫的对皇帝的决策不满。
顾孟章比任何人都要更加迫不及待的查出究竟是谁在背后陷害他,又或者说是言衿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以至于他在一回府,就回到了书房,并不知道在他进宫后不久,沈寄瑶就出去了。
武陵王府
武陵王府已经传承了一百多年,差不多和燕朝立国的时间一样,
言衿来到这个位面那么久,还是第一次回到武陵王府。
站在这座巍峨的府邸面前,感受着它的雄伟壮阔,同时言衿也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这里面所带着的一丝苍凉。
武陵王府历代以来的武陵王不是战死沙场,就是因在战场上留下的旧疾发作病逝,几乎都没有第三种死因。
就连上一任武陵王,原身的亲父,也是因为常年征战,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不计其数,最终才英年早逝。
而如今,言衿的义兄,现任的武陵王,在打退了敌军的进攻,逼的敌国十年之内绝不敢兴兵再犯后,也遭到了敌国之人的算计,在战场上不知所终,至今也生死不明。
武陵王府的人,在外人来看他们位高权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又有几人知道他们身上所担着的责任,他们每日所冒着的风险。
“老奴恭迎郡主回府。”武陵王府的老管家一听到言衿回来的消息,一大早的就在门口候着了。
言衿上前几步,扶起了老管家:“孙伯,不是说了吗?在自己家里不用这些的在乎礼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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