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的十里莲池开的是美,远远走来,便可看见这一抹盛况,幽幽的莲香在空气中飘荡,让人情不自禁的深吸一口气。
轩辕衿和迟宿第一次出来并没有表明身份,就如普通的男女一般租了一艘小船,在这莲花池中,自由的飘荡,也有几分闲适的意味在里面。
轩辕衿倚在船头,一手撑着头一手端着一杯美酒,朗声大笑道:“这人生就是要这般才有滋味,有美景可看,有美酒可抿,还有……”镇国公主的话也停顿了,一道幽幽的目光落到了迟宿的身上。
迟宿朝着她这边转过头,俊美出尘的脸庞在白日的天光照射之下,就像是那极品的美玉,映照着温润的光芒。
“还有什么?”
“自然是还有美人可赏。”轩辕衿撑着头大笑。
迟宿微微的撇过头,白玉一般的脸庞染上了一抹浅淡的红晕,竟有一种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轩辕衿情不自禁的勾唇,明媚的眼眸中有一种想要扑到那白玉般的脸庞上,啃上一口的冲动。
“圣僧怎么不说话了?难道是我说错了吗?”轩辕衿挑眉浅笑。
迟宿冷静自持的坐在船头的另一方,手上握着一支钓鱼竿,淡漠的声音带着微微的恼怒:“公主,你将我的鱼吓走了。”
轩辕衿低笑着,一个翻身,侧卧在迟宿的身边,目光凝聚在那本来就没有鱼儿上钩的钓鱼竿上:“吓走了圣僧的鱼,那我该拿什么来赔?”
迟宿略微的握紧了手上的钓鱼竿,纤长的睫毛遮住了泛起波澜的眼眸,就像是那被小船蹚过的水面:“公主闭上嘴巴就是。”
“可是怎么办?只要一看见圣僧,我的这张嘴巴就情不自禁的停不下来。”镇国公主的甜言蜜语就像这十里莲池的莲花,一朵比一朵美,轩辕衿默然起身,摘下从他们身边经过的最美的那朵盛放的莲花,“都说鲜花赠美人,不知圣僧可愿接受我的歉意。”
笑颜潋滟如花,轩辕衿的笑容竟比这十里莲池还要美,让迟宿原本平静的心跳不自觉的加快了些。
手指紧握,片刻又松展开,修长如玉,骨节分明的手指,接过了轩辕衿的莲花。
迟宿拈花一笑,意味不明的轻问了一声:“公主对每一个人都是这样吗?”
轩辕衿洁白若葱根一般的手指划过水面,似笑非笑的朝着他瞧了一眼,没有回答反问道:“那圣僧觉得呢?”
迟宿恼怒撇过头,反正他怎么说也说不过这个无赖公主:“既然公主不想要回答,那便不回答就是。”
“圣僧可是恼了。”轩辕衿看着迟宿明显的蹙起来的眉毛,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哎呀,我怎么从这清幽的莲香当中,闻到了一股酸溜溜的醋味。”
迟宿背过身,充耳不闻。
轩辕衿笑着,可不能真的把美圣僧给惹毛了,向来有些不正经的眼眸当中,多了一丝认真:“圣僧可不能辜负了我的一番好意,除了在圣僧面前,便是面对父皇和皇祖母,我都没有这么低头作揖过,圣僧没有一点点的感动吗?”
迟宿紧紧的抿着唇,偏头瞥了她一眼,清透的眼中有着冰雪消融的感觉。
在这时候,一道利箭,破空而来,迟宿手上粉嫩嫩的莲花,被打下了一抹花瓣。
向来平静清冷的九华寺圣僧,难得的生气了,手上一点,一滴水珠凝聚成结冰的冰块,轻轻的一弹,只见那细小的冰块逆风而去,
下一刻,一道惨叫声传来。
这还是轩辕衿第一次看到迟宿出手,原来向来不过问俗事,清冷出尘的迟宿圣僧,也有着这么一番好身手。
不愧是曾经的靖远侯之子,哪怕是皈依了佛门,这骨子里依旧带着靖远侯一族的铁血之气。
与此同时,岸边响起了一女子的惊叫。
“你们是什么人?可知我们小姐是什么身份,我们小姐若是出了一点事,连将军府必然要将你们挫骨扬灰。”
轩辕衿从小船上翻身而起,脚下几点,踏着青幽幽的荷叶,转瞬之间来到了岸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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