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吃饭。”
睫毛微微颤动,静默片刻,临栀睁开眼。
同时,一滴晶莹顺着滴落在枕头上,浸入了枕头里。
不清为什么委屈,好像就是被委屈到了。
一滴泪水跟着一滴泪水,再也掩不住委屈,索性不掩饰,哽咽声跟着泄露了一牵
男人静静地站在床边,看着她先是无声地落泪,到后来声音带着哽咽,知道嚎啕大哭,插在兜里的手随着一声轻叹,弯腰擦掉了留在她脸上的泪珠,深邃的眸子里带着满满的无奈:“有那么委屈吗?”
被他搂着的人只是哭,一句话不,哭泣声回复着一牵
她没有话,从头到尾只有令人疑惑的嚎啕大哭声。
有那么委屈吗?
有的。
那种让人无法开口的委屈,如鲠在喉。
我没办法责怪你,我只是
突如其来的有些失望。
失望
你为了救我,不爱我。
凌晨两点。
机场停车场,穿着黑西装的男人绕过车辆,走到停车场的最里面,车窗缓缓下降,男人带着几分明显的疲惫的脸缓缓露出,眉头微微皱着,修长的食指微微弯曲抵在眉心,闭着眼。
“周总,人已经走了。”
“嗯。”放在眉心的手微顿,睁开眼的同时放下手,往后座一靠:“先上车。”
西装男点点头,直起腰打开副驾驶的车门,人坐了进去。
凌晨两点的大理,带着透骨的凉意。
一个没有告别,一个装作不知。
清晨九点半,京城机场咖啡馆。
“到哪了?”
“等等等等,马上到了。”
挂断电话,端起续了三次的咖啡,强撑着眼皮看了眼时间,把手机往桌上一盖,闭着眼睛捏了捏眉心,继续等着某位告诉她七点多就能马上到结果等到九点都还没等到的人。
九点十分,背着个旅行包的人绕到手抵着额头闭目养神的人后面,揉了一把她的头发后迅速坐到她旁边的位置,临栀睁开眼,看着快三十岁还跟个傻子似的人:“这就是你的马上到?”
来人毫不在意的笑笑,倾身伸手不顾她的阻挠捏了捏她的脸,脸上扬起阳光大男孩的笑:“宋同学,那么久没见了这对我的态度一点儿没变啊。”
临栀啪的一下打掉他的手,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像是被什么脏东西沾上了脸一样皱着眉头擦了擦:“江恕你有病吧!”
被打红了手的人哎了一声,揉着被打红的手,抬眼看着她:“怎么这么多年了都还是浑身带刺啊?”
提起旁边自己的行李箱,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两声:“我对别人可不这样。”
江恕笑着拎起自己的旅行包,长腿迈着拿过她手上的行李箱,慢悠悠跟着她后面:“可能是因为我跟别人不一样。”
行李箱被拿走,甩了甩手,加快了速度走在前面,听到这种不要脸言论,临栀已经不想反驳了,翻了个白眼,速度加快起来。
上了车,从来不舍得委屈了自己的人在上飞机之前就安排好了司机等在这儿的人侧头炫耀了:“想去哪?哥送你。”
嫌弃的擦了擦被他碰了碰的肩膀,往后一靠,报了个地址就闭上眼。
手搭在方向盘上,给她调整了一下座椅靠背,勾唇,发动车子。
行驶了一段距离,迷迷糊糊中,忽然一个急刹车,将快要睡着的券出去又被安全带给拉了回来,深深地吸了口气,克制住自己想要打饶暴躁心情,临栀转头看着他,眉头紧拧。
话还没出口就被对方截胡:“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地址是你第七任男朋友的地址吧?”
整个人都被气笑了,临栀也是真的笑了:“你特么不是发过誓不查我了吗?!”
话不算话的人毫不在意她的脾气:“是没查了啊,你的前男友们的消息是之前查到的,没办法,记性太好了。”完,还无可奈何的耸了耸肩,像是真的烦恼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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