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桀有些趣味索然,随手拿了几块金元,权当安慰奖了,回身走到车前,拾起了那玉枕。
“有意思,前几次还没在意,这次倒是看出来了。这仙游枕越来越小了?”夏子桀把那玉枕在手里来回把玩。
刚从崔羊那里得到这玉枕时,这玉枕还有一尺多长,半尺见宽,现在居然只有两个拳头大小了。夏子桀摇摇头:“某非这玩意还是个消耗品?那估计得省着点用了。”
收好玉枕,四处看了看,依旧是那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叹了一口气。离别对他来说都快成了一种习惯,夏子桀确定了一下方向,缓步朝阳州去了。
……
一个宽带长袍的老人,狠狠的将手里的书砸在了面前的人脸上。“死了?这叫我如何给盟主交代?徐文又是干什么吃的?”
“师兄也被杀了,尸体都被带回来了,您还是去看看吧!”那人以头叩地,声音里全是惶恐不安。
“叫你们师叔来!这事必须有个交代。我一个人可不敢去承受盟主的怒火!”多年的事故,老人还是尽量让自己平静了下来。
不一会儿,那人把自己师叔也请了过来,与那老人一同去了偏房。
偏房里横着数十具尸体,原来都是白天夏子桀所遇的车队中的人。那老人率先去看了那胖子的尸体,虽然有所期望,但心还是彻底的凉了。老人回头看着背后的道人道:“你怎么看呢?”
“金元基本都还在,显然不是为谋财而害命。”道人很冷静,却也不看那老人的怒目。
“废话,这我也看的出来,你不是说神州和显州没有什么高手,你徒弟足以应付。呵,现在怎么也变成死尸躺在这里了?”老人冷笑道。
“技不如人,自然就变成死尸了,你这也是在废话。”道人依旧很冷静。
“少盟主死了,我没法交代,你能逃的了?还能这么风言风语?”老人已经压抑不住心里的火气了。
道人假装轻抚了一下拂尘,避开了老人的怒视,淡然道:“他总归是拿我没办法的,最后背黑锅还得是你么。”
“你!你!!!”
“咦?”道人走到了自己徒弟的尸体旁,伸手抬起了下巴,细看了一会儿,又分别到其他几具尸体前仔细查看了一番。
“你他妈还能把人看活不成!”纵使老人再好的脾气也受不了这种人的态度了。
“哎呀,好剑法,真是好剑法啊!这剑中有玄机啊!”
老人是万万没想到,这老道居然还笑了出来,当下要气的吐血。要不是打不过这牛鼻子,老头早就上去动手了。
“偏偏削我徒弟这一剑,却是用剑使了刀法。真是有趣!”老道停了笑,斜着眼看那老人。
“你都能看出来?”
“你们盟主也能看出来,我现在最多也就是能大致把这套剑法和刀法的路子看出个三分,你们盟主应该能看出个六七分。”
“那又能有什么用?”老人一时间有些卡壳了。
“到时再见谁使出来,不就可以大概确定凶手了么?”道人将拂尘往肩上一搭,头也不回的朝外走去。
“你干什么,你就这么走了?”
“贫道还有些琐事,得先走一步,替我向盟主告别!”
老人回过头,看着那些尸体,对旁边的仆从无奈的说道:“你们有谁不怕被迁怒致死的,就去把这个消息告诉盟主吧,唉!”
……
这阳州的首绫郡,乃是阳州最第二繁华的郡城。先前崔羊带夏子桀来此,走的都是山野小路,去的都是小县城和偏远村镇,为的是掩人耳目。
夏子桀也就没能目睹到阳州各郡县繁华的一面,街上车水马龙,人流接踵,更是四处可见携带刀剑的武林人士,这也让夏子桀有些跃跃欲试。他终究还是忍住了手痒,开始四处闲逛了起来。
傍晚,江河的两边皆是巨大的画舫,楼船,上面是灯火通明,红红绿绿的灯光都印照在湖面上,江水靠岸处,漂浮这各式各样的花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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