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天野朝夏子桀身后望去,一位拄着拐杖的老婆婆缓缓走来。
“韵兰姐?”三十年后,三人都已经年过古稀,再见面物是人非,上官天野不觉留下泪来。
萧韵兰也早已放下当年情仇爱恨,夏子桀却还有别的打算。
“老怪物,三十年之约,你还打不打啊?”夏子桀似笑非笑。
“我难道还能怕了你不成?”他见得曾经心上人到了,心中又有了几分争强好胜的意思。
决心在萧韵兰面前挫挫夏子桀的面子。
“好说,动手吧!”还不等萧韵兰劝阻,上官天野已经指掌同出了。
夏子桀手持拂尘一摆,上官天野只觉眼前一花,回身立定,动了十分内力使出了最强的一指禅戳出。
刚才于夏子桀徒子徒孙身上已经见识到了玄机门的招式,若不是自己经验充足,内力强甚,怕是已经输在双剑合璧之下了。
既然招式不能取胜,那便用尽内力一拼,当年他也曾在念青唐古拉山有所奇遇,自信内力胜于玄机逸士。
只是下一秒,这一指被拂尘卷住,夏子桀内力一震,把他震开,将拂尘倒向上一甩,直直击中上官天野胸口。
吓的在场众人都低声叫了出来,上官天野也闭上了眼,心想必死无疑了。
上官天野睁开双眼,看着抵在胸口的拂尘,突然尘柄节节断裂。原来夏子桀使劲内力挡住了这一指,下一招顺势打出,夏子桀也意想不到。
眼看要取了对方性命时,电光火石之间,他又运出一股截然相反暗劲,两股劲力在尘柄之上已经抵消,到达上官天野胸口时,已经没有丝毫劲力了。
“你武道已经到了通玄之境,老头子我不争了,是你赢了,我走。”
“我又何曾要与你争过什么吗?”夏子桀反问道。
上官天野反倒是语塞了,突然大笑了起来。
张丹枫终于忍不住跑上前去,问二人:“究竟当年你们谁是剑客,谁是强盗呢?”
在场除了张丹枫、夏子桀、上官天野,无一人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只觉得莫名其妙。
“庄生晓梦迷蝴蝶,好梦由来最易醒啊!谁是强盗,谁是剑客,此时都不重要了。数十年恩怨,尽在今朝化为尘埃。”
“现在想起当年恩怨,不过是年少一时意气,实在可笑啊!”萧韵兰在紫竹林中隐居多年,也早已看破了这些恩怨情长。
那张丹枫与上官天野早就是忘年之交,如今张丹枫乘势说他自诩情痴,却不准门下弟子相恋,不让有情人终成眷属,莫非要让后人走自己的老路么。
上官天野也是知错便改,便允了林仙韵与师兄乌蒙夫的婚事。
又把山门传予澹台灭明,夏子桀也将掌门之位传给了董岳,又重新撮合了谢天华与叶盈盈,叫他二人好生相爱,莫再生事端。
见众人皆得欢喜圆满,唯有自己与云蕾,因上一辈的仇恨而不能在一起,张丹枫心中冲满了苦涩。
夏子桀走到张丹枫面前:“你日后之成就不在我之下,有些事勿须太过忧愁,该是你的跑不掉。
另外回去告诉你父亲,宏图霸业,复国大业其实不过一场幻梦,他尽心尽力辅佐瓦剌,瓦剌却险些入主中原,幸好他及时悬崖勒马,证明他本心未失,还知道个人恩怨大不过国家利益,放手或许是更好的选择。”
“谨遵师祖教诲!”张丹枫这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位师祖,刚刚有些冒犯,此时不敢少了礼数。
“云澄,还记得二十年前,你拜入我门下,我对你说的话么?”夏子望着云澄。
“师父早就知道会有这段孽缘么?只是我如何能放下仇恨?”云澄恶狠狠看着低头的张丹枫,心里便想起自己父亲所受苦难。
“缘未必是孽缘,当年我也未曾要你彻底放下仇恨,那句话你细想清楚就好。”
夏子桀也不急,张丹枫和云蕾会有情人终成眷属。
“参透华严真妙谛,菩提非树镜非台!”夏子桀朝众人摆了摆手,便与上官天野,萧韵兰一同飘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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