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个亲手肢解她母亲和折磨她父亲的罪魁祸首,跟她有着血海深仇的仇人,她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可偏偏在这个时候必须要留着他。而如今,他还威胁了南势侦的性命。
“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交易?什么交易?”
“我......”
“溪然。”
溪然刚要开口,却被南势侦冷冷打断。
南势侦貌似完全不受萨鲁影响似的,完全没有受到威胁的样子,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为什么要带走火核心?”
溪然双目颤动,沉默着。
“为什么?”
溪然还是没回答。
“你在我眼里,从来没有冒失过的。这一次,为什么要擅自主张?”
南势侦双眼通红,冷冷又说了遍那三个字,“为什么?”
他再三问道。
一时之间,溪然竟然说不出话来,但又时刻警惕萨鲁会对南势侦做出什么事来。
因为她没有时间了......
她实在走投无路了......
溪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明明就一句话,可她就是死也开不了口。无数的委屈和伤痛压制在心里,很想扑进他怀里痛哭一场,可现在还抱有这种想法的她可笑至极。
甚至连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这么冲动,可她又能说服自己这么做的理由。
最后,还是没有等来溪然的答案。
南势侦凉凉地笑了,本来悲伤的双眼,忽然转为了淡淡的温柔,“我说过的,无论你的什么选择,我都尊重,也都遵从。罢了,我不想知道了,你不要难过。”
果然,溪然一切的难过,在南势侦眼里都宛如一把刀子,无时不刻刺痛着他的心脏。
比起让她为难,还不如让她自己选择认为对的事情,哪怕,是傻事。
精明如南势侦,他已经隐隐约约猜到了什么,却不道破。
现在他终于明白了炎亦烽与凌络琦两人之间的处境了,明明双方都明了,都彼此心照不宣,可仍旧保持着这份隔阂微笑着下去,只因为你还是你,我还是我,他们终究还是面对面的在走同一条道路,最后殊途同归。
“南势侦......”溪然真的没想到,竟然有一天,南势侦不会去追究了。
以往她所有隐瞒的秘密,他都要知道,恨不得融进她生活的所有,沾满她的一切,如今却是懂得放开让她自由了。
其实很多时候溪然很想说,你完全可以想怎样就怎样。
她的最大愿望,莫过于让他占据她的所有,毫无缝隙,再无秘密。可这终究是奢望,恐怕这辈子是不可能了。
就是因为这种过分理解,才足以悲哀。
跟溪然交代清楚了之后,南势侦很快一个反手,轻松自如地躲过了萨鲁博士的枪,直接将他按压在地上,“你的这点小伎俩,在我面前不过尔尔。若不是留着你有用,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
南势侦这话说得足够愤恨,要是这人不存在于这个世上,那溪然至少会比现在要快乐得多。
南势侦本就出生于世政家族,从小接受军队训练,又在警校培养数年,而后又转校入私人贵族学院接受新的教育,一直从事刑侦行业,与炎亦烽合作。
任何人在他面前妄想用武力班门弄斧,简直是跳梁小丑。
而萨鲁博士常年钻研实验,又怎么可能是一个身手非凡之人的对手,当自身武器被打掉的时候,就已经什么都不是了。
“你还有一次机会,告诉我们你们ilith究竟要在雪花宴做什么?为什么我们拥有冰火核心因子的人,必须要成为你们口中的牺牲品?”
这些,都是南势侦迫切想要知道的答案。
既然无法从溪然嘴里问出口,那他问这个所谓的萨鲁博士,他应该比溪然还要清楚吧。
若不是溪然此时在他身边,又状态虚弱,他肯定会将他带回局里亲自审问,严惩不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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