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脚的虽然觉得这个在大热天里把自己捂得密不透风不见面色的女人莫名其妙,明明与他说话的时候都弱如蚊呐,偏偏站的理他八尺远,这巷口也就那么大,偏偏一个靠着这边墙,一个靠着那边墙。连手镯和信都是隔着帕子递过去的。
走脚的莫名其妙,还以为是这妇人爱干净着了魔,嫌弃他一身汗臭味。虽然面上没说什么,心里到底是嘀咕了两句。可是这银子不赚白不赚,这可是天上掉下来的。那走脚送信平日里才多少钱?这银镯子多少钱?
走脚的寻思是个划算买卖,当下就把银镯子给揣进了怀里。
走脚的勤快,当然就顺了一队送货的车队去了临县。完成了这单跑腿。
倒是两位老人,见信内容时候,两手哆嗦不停,读罢信后,想要说些什么,却双唇抖个没完冒不出来一句话。
到最后,那老妇人干脆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给走脚的吓一跳,慌忙告辞跑了出来。
走脚唏嘘,难道是那妇人是这两位老人的女儿?女儿在夫家受气,受不住了委屈这才写信给了父母?换了这样的念头,走脚的再想想那日所见的蒙面妇人,顿时心里冲起来一股子的内疚。那妇人只怕不是爱干净着魔,只怕是浑身上下,都没了个好皮肉了这才大日头下遮遮掩掩的,他浑然不知道,还以为是妇人嫌弃于他的气味,似乎当时心里还骂街了一句,真是不该。
由着这一层的内疚和好几层的好奇。这个走脚的借着同城的便利,有意无意的,就会往那个巷子里的那户人家看。
后来再也没见那户人家的妇人露过面。
再后来,也没过几个月,那家办了丧事。
抬出来的是三具棺材。
走脚的这才知道,那家妇人生了疾病,那病凶,且狠,缠绵折磨,痛苦难当。就连对了症状的药一帖帖下去,都不过是算上苟延残喘罢了。
那妇人命苦,连带着自己亲身父母前来看望女儿一样,都跟着一起染了病。两位老人到底是年事已高,那妇人染病前身体健壮,撑了有小半年,那二老就倒霉,一个月都没撑过去,一前一后跟着女儿撒手的。
邻里看这人家惨状,无不唏嘘,也有心善的老妇跟着落泪,都道这家户主可怜,妻子没留住,连带岳父岳母都跟着一同去了。
可算是老天没开眼。不可怜这大好之人。
原本和美一家,结果现在就剩下一个男人。不知如何过下。
走脚的心想,还能如何过?丧事做完,这岳父岳母田地屋舍,加上那妇人的嫁妆,一道归并了这户主,这男人落得一身轻松,横竖没了牵挂和折磨。还有个好名声,怎么个过法不是过呢?这男人大概中年过老,有这些产业在手,续弦娇妻有什么难?
走脚冷冷如是想法。
他没忘记当时那严实包裹自己的妇人,和那几乎哭晕在地的二老。
孝子良人
也得是真的才好。
也不知道这孝子良人,到底是做给谁看。这街坊四邻的好名声,有的时候不一定家人买账啊。
走脚冷哼一声。离开了现场。任凭那议论声如何如何,任凭那街坊四邻如何对着看热闹的不明真相的人群言语这家人的生平,还没走两步呢,这陈二狗小时候光屁股蛋被他爹打的跑出门的事情都给抖出来了。
通篇就一句,命苦哦
倘若这位陈二狗真是如此了那也就名声朝立夕毁了。
陈二狗虽然狗,这名字听起来也像是个大老粗。但是人家是实打实的度过几年书的。他家里不算是穷,读了两年书,认得一点字,还有一片薄田,日子过得清苦。但是架不住他托生的好,他有个好相貌。
这好相貌如何定义,其实若是真计较起来,那是没有个讲头的。
这若是好相貌的标准是以方卿和和赵小楼这样的标准来衡量,那陈二狗也就是个陈二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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