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帛有此想法并非冲动。因为容小龙话音刚落,令他有此感慨的主人公就出现在他们面前。以赵小楼的武功,要做到悄无声息走到他们两个十五岁的少年面前,绝对不是什么难事。
而若是赵小楼知道一些礼数,他该故意弄出一些声音作为提示。
不过显然没用。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容小龙也不好猜测礼数问题。赵帛则是不敢。
气氛立刻陷入尴尬。
容小龙尴尬之余,想到初次见面那会,气氛也算是尴尬。他不禁对江湖上有关赵小楼的传言感到了质疑。
江湖传言,执法世家如今的家主赵小楼武功深不可测,貌美如花,可列江湖至尊行列。且其人长袖善舞,口才了得,可算得上是赵家出类拔萃的一位家主。
都有言语道,若不是赵家世代执法,永恒中立,这世家排行上,赵家也是可以拼一拼的。
这些都是江湖言语。
身临其境眼见真人。没一样对的上。
但是即便如此,赵小楼其人也算不上名不副实。
光他那一身逼人的气势,都令人不敢说做其他多余事。
容小龙也不过敢心里吐槽,能讲什么?讲他名不副实?或者,验一验证他的武功?别忘了,他和雁南声是好友。其不说雁南声就是方卿和的这个事情,单独拎出雁南声,那是江湖排行榜榜眼。
探花居然是安逸侯田毅,这多少有点令人想象无能。大概安逸侯年轻时候,是个美男子吧。不然女儿也成不了宠极一时的贵妃。都是有理由,且说得过去的。
所以赵小楼那些传闻,和这些眼见的差别,若是摊上台面论道论道,其实也应该说得过去。
说的过去的赵小楼施施然在他们面前坐下。赵帛和容小龙聊天,屏退了旁人,如此一来,自然无人上茶。台面两人喝着冷茶就糕点,于是赵帛也给赵小楼倒了一杯冷茶,勉强待客。
这勉强二字用的秒:不管是待客心情还是待客心情,都勉强极了。
勉强至极的赵帛先打破了尴尬的局面,说道:“小叔叔过来,所谓何事?”
赵小楼一脸理所当然:“我听有人议论我,我便来了。”
听听这话,又不是从一开始就讲人是非,即便讲,也是讲旁人,讲卫华,讲容小龙,讲闫大夫,讲若离,讲朱成良,最后聊来聊去,才由着根据成县令的猜想顺嘴提到了赵小楼。
若是以这个规律,眼前来着,人人鬼鬼的,岂不是挤得慌?
天下没这个规律,也无这个规矩和道理。于是不挤,在赵帛眼里,眼前只有一人。在容小龙眼里,眼前一人一鬼。这亭中雨花台有一石桌,石桌边上有四个四凳。正好,不挤。这桌上杯盏,一壶,三盏,也正好。
迫于赵小楼直勾勾盯他个不停,容小龙找不到机会对朱成良兴师问罪。除非朱成良听故事上瘾,否则不可能没发现赵小楼的到来。若早发现,早言语一声,也不至于如此被动。
而面前朱成良也做了端坐面前姿势,他面前无茶,但神情恭听,好奇心表情十足。
容小龙承认:“确实刚刚议论了赵家主的。”
赵帛接着说:“并没有说什么坏话。”
美人二字,放到哪里,都是赞颂之意。
赵小楼听眼前两人一唱一和,自己的亲侄子和旁人联合搞对立。他倒是也不生气。心平气和地很:“我刚刚听了一耳朵似乎有什么猜测未曾来得及告诉我?”
容小龙和赵帛对视一眼,大概心中想法一致:如此听来,不止一耳朵。若真一耳朵,那听到的应该只有美人二字。
他们又对视。
于是容小龙先说:“所谓遇害的成县令,是自尽。”
赵帛接着讲:“自尽的亡魂,会成为离朱。和寻常鬼魂无异。”
容小龙说:“做了亡魂的成县令,以受害者姿态找到我。”
赵帛:“骗他自己受不予楼谋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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