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卿和讲:“不予楼被容小龙的无意中的举动打草惊蛇,已经是不得不去面对了,虽然算不上箭在弦上,可是对峙生死也是早晚的事情。若离就不提。容小龙确实唯一的胜算”
方卿和的怒气,颇有几分恼恨若离不分情况胡来和儿女情长的不识时务的恨铁不成钢:“容小龙和若离天差地别。”
赵小楼听着一切,说道:“你以前,从来不曾把若离放在别的名字后面讲”
赵小楼还未曾见过那个叫容小龙的容氏后人,对那个少年并没有一丝的感觉。可是若离确实这几天他眼见长高的。人心当然是偏的,手心手背都是肉的话,也用不到容小龙身上去。他不是赵小楼手心的肉,也不是手背的肉。
赵小楼道:“你如今这态度转换,难道是因为那容氏的少年得天独厚吗?”
方卿和在赵小楼面前也算是坦诚:“一方面吧。不过,也有一方面是字面的意思。”
赵小楼倒是想听听:“哪个不同?少女和少年,总是不同的。”
方卿和说:“容小龙这个孩子,似乎看不到旁人的恶”
方卿和回忆在白塔寺听的关于容小龙讲述的童年,越听越是奇怪。
这种奇怪时至今日,回想起来,还是疑云多多:“容小龙那个师父并不真心教导他。似乎养得活就行,由着他做个野小子在山野里跑来跑去,他能长大,大多是归功于他运气好。长到如今,全须全尾。没有掉山崖摔死,也不能养成个憨货,莫名其妙发现自己能眼见不寻常之物,也没想着去做坏事。”
方卿和说:“他直到十岁,大字不识一个。若非他好奇那些同伴去了私塾,那私塾的先生也发现不了他。那先生大概是个善人,叫他写字读书,叫他江河湖海,告诉他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他才有此心生下山闯荡江湖这个念头。”
赵小楼听得并没有出神,只说:“你觉得可怜,是因为你是方家的孩子,方家书香门第,只怕连你家马夫都认得字。可是在民间,到十岁还不认字的,太多了。若是那个少年不识容小龙,他不姓容,他是个寻常民间少年,你就不会产生如此唏嘘之意了。”
“没有那些倘若,他就是姓容,他就是容小龙。”方卿和说:“我指代的不同,是如果容小龙在我身边长大,由我教养,他或许会成为另外一个言书。”
方卿和讲:“他同样颠沛流离,同样家逢巨变,很多遭遇,都是相同的。”
方卿和最后说:“你莫要怪我偏心,你若是见了那个少年,你也会觉得他是个好孩子。”
赵小楼强硬:“若离也是好孩子。”
方卿和讲:“当然。所以我才惶恐,才自责,才不安。”
如今赵小楼在赵家,眼见趴着昏睡的容小龙,脑中是方卿和的话。
他确实是承认了。他见了容小龙,是个好孩子。
受了这样重的伤,不哭不闹的,眼泪都不掉,也不怪谁,也不说害怕。若是换做赵帛,早哭闹到不行了。一看,就是个从小没人疼的孩子。
若是若离受伤,只怕早就乘机要方卿和哄着了,若离笃定方卿和会哄她,无时不刻都会哄她。所以若离也娇。不高兴就挂在脸上,不喜欢谁就说,不如意就不吃饭,想闹就闹。
赵小楼能想到陌白衣撒娇,杜衡也会做鬼脸,赵帛,若离,更加这样。小孩子就该有小孩子的模样。少年也要有少年的朝气。
可是容小龙,睡着了都是皱着眉的。
十五岁啊赵小楼干巴巴和容小龙说话,容小龙的状态,应付不了他的长篇大论。他原本是想看一眼这个少年,却不能想他能忽然转醒。怎么回事?闫大夫的安神汤剂量不够吗?可是他每次服用过闫大夫的安神汤,都能睡足一夜,睡到赵帛给他脸色画胡子他都醒不过来。
赵小楼也没有准备好如何和容小龙讲话,讲什么话,以什么身份讲话。都没有准备好。
不光没准备好,赵小楼似乎还搞砸了。
后知后觉发现自己令那个少年误会了的赵小楼,在门口就叹息出声。
论一个江湖大侠的失败养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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