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帛讲这就好,然后似乎身体接到这种讯号,赵帛的脑子明明白白地表示不相信这件事情,但是身体却诚实的犯蠢,一接到安慰,不管真假,立刻松懈下来。赵帛当场觉得两眼一黑,歪倒在了闫大夫面前。
如此突然的倒地,下了徐长生一跳。反倒是一直观察赵帛的卫华安慰:“累到了。让他睡一会。”
不管是昏睡,还是安睡。到底都是睡。只要能睡眠片刻,且算是休息。
徐长生且盯了赵帛半晌。见他虽然面色憔悴,嘴唇发干,倒是呼吸顺畅,胸腔起伏也正常。于是放下心来。劝慰年事已高的闫大夫先睡一会。
在闫大夫闭目养神之后,连带卫华都跟着闭目。
徐长生眼皮也沉的几乎架不住。天大地大,睡觉最大。不管外面鳄鱼如何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且先大睡一场,若是做了鬼还困倦,那算是什么?困死鬼?困困顿顿的,回头黄泉路都不知道朝哪个方向走。
先睡先睡。天大地大。睡饱了再想办法。容安说过,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他们没有车,可是还有个船。
容小龙大睡一场,发了一通的冷汗加热汗。等到醒来,第一反应就是想喝水。他张口,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嘶哑的几乎无法发声音。容小龙又闭目缓和了一会,才发现自己所在的地方并不那么的感觉良好。他记得自己昏迷之前最后的去处是一处树杈。徐长生说,要去湖心小屋避难。看着周围布置,不可能会是赵家或者客栈。那就只能是湖心小屋。
他闻一闻,还能闻到无法忽略的霉气。他是趴着的。略微一动背后就疼得厉害。床下木板上躺着睡得无知无觉的赵帛。赵帛狼狈的很,手上脸上都有黑色的斑块。不知道是脏的还是血,黑暗中也看不清。屋里没有电灯,也没开窗。他借着透进来的丝丝月光勉强打量到了眼前的一切。
眼前有靠着墙壁闭目养神的卫华,有在炉灶便支着头打盹的闫大夫,还有抱着弓箭低头不停瞌睡的徐长生,还有睡得一无所知的赵帛。加上蹲在他床头笑眯眯的朱成良。
朱成良的笑意真情实感的很。引得容小龙不自觉也弯起了嘴角。
容小龙心中意外的平静。他用平静的语气问朱成良:“你怎么过来的?这里是哪里?”
朱成良说:“这里是鹅湖中央。我嘛踩着鳄鱼的头过来的。”
容小龙想想那个画面就觉得有趣。他的笑意于是也没有下去,他说道:“你之前不见了我担心了很久。”
周围安静极了,容小龙声音也压得很低。虽然除了容小龙以外,谁都听不到朱成良的话,可是朱成良受到气氛的影响,也跟着压低声音。
一人一鬼,就像是在说悄悄话。
朱成良见容小龙提到这边,于是也说:“那个成县令你知道你受骗了吗?”
容小龙眨了一下眼睛:“我现在猜到了。”
朱成良讲:“也怪我的我当时见他一个像个孤魂野鬼也没往别的地方想。毕竟你看都有我了,还有小杨先生他们做先例。我寻思着,这成县令死了魂魄逗留也不算什么奇怪。”
容小龙又眨眼,说道:“我当时也是基于这个考虑的。”
结果一个人,一个鬼,全部上了鬼当。
朱成良想想都还是生气。
“那个成县令,是他们一伙的,不仅如此,他还不是被杀的,他是自杀。”朱成良想一想都觉得太过于骇人听闻,“你能想到吗?一个人,为了引出你,自杀成了鬼,再眼睁睁看着自己人伪造现场,把自己掏心挖肺”
容小龙如今情境,由不得他还有心思去震惊,去诧异,去义愤填膺,去愤恨。这一系列的情绪他都没有。他平静有些令人觉得意外,当然,如果眼下有人旁观这一切的话。
容小龙讲道:“所以,成县令是不予楼的人?但是他不是长生者?”
朱成良对这一点很是肯定:“他不是。只是他效力于不予楼。他自杀,成了离朱怪不得能够大摇大摆留在人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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