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如果抛开徐长生,留下月小鱼保护闫大夫。那眼下就只有他和赵帛以及卫华了。赵帛肯定是有功夫的。只是没有实战经验。可是以他的身份来说,他有什么资格去看不起赵帛的零经验呢?人家至少还切磋过,不像他,两次,全是自己吃亏。
足以见得自己的武功差到什么程度。
师父当年说行走江湖不需要武功高强,轻功足够逃跑就够了。可是谁能料到还有眼下这个情况?这是能跑的情况吗?这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了。
容小龙低头,默默打量了一下自己的手掌。心中有了那么一点主意。
但是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先找徐长生要三颗箭头比较是当务之急。
徐长生给的很痛快。大概是徐长生觉得,容安是自己师父,而容小龙又是容安的本家,那么容安给的东西,自然就是容小龙的。要什么要,拿去就是。
不过,徐长生还是感到一丝忧心。原以为是个恶霸土匪犯下的案子。怎么就扯上了不予楼呢?徐长生忧心忡忡道:“莫不是凤台童子那边的死惊动了不予楼?贺兰予已经回府了?”
“这倒不像。”
忽然出现的声音,吓了嘀嘀咕咕的徐长生一跳。月小鱼端着一碗粥从另外一扇门绕了进来。这边的官府指定酒楼给他们一行人安排的是套间,女眷在最内,然后是闫大夫,再是赵帛和容小龙,最后安排徐长生和卫华守门。他们在最外间嘀嘀咕咕,没防备两个房门之外住着月小鱼。
月小鱼一脸坦然承认自己偷听对话。坦然的徐长生和容小龙一时半会都找不到皱眉的理由,这种机会一时放过,后面再皱眉就显得无理取闹马后炮了。
月小鱼不管马后炮还是无理取闹,她分析她听到的,讲她所思考的,她道:“不予楼一直归属江湖,一直端谨慎态度。就算是惹祸也是惹江湖的祸事,不会去故意挑拨朝廷。这个县城哪怕再小,也是官家的范围。何况这些行为明眼人都能够看出来,是在同时挑衅方卿和以及赵小楼。”
月小鱼说的干脆:“除非贺兰予突然蠢钝如猪,否则干不出这事。”
月小鱼想了想,补充一句:“临安倒是干得出来。”
这最后一句话得到了容小龙的同意。
想到临安,又想到朱成良见的凤台。容小龙还是那句感慨:若不是实在是离谱,容小龙真的要怀疑,这临安会不会其实是凤台的私生子。
虽然临安的脑子或许没有凤台聪明老练,可是这论到狠毒和疯劲,这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啊
容小龙神游天外,耳朵倒是没跑远,还在原地听徐长生说话,徐长生说:“那这事是临安干的?”
月小鱼道:“也不像临安没有这么聪明。”
怎么又聪明了呢?
这事不是贺兰予蠢钝如猪的时候才干得出来的吗?怎么到了临安这里,连贺兰予蠢钝的聪明都够不到了?
月小鱼道:“这件事情看着愚蠢,但是若是真的以一个县令的代价”
徐长生补充:“还有一个牢头一个差役”
月小鱼翻了个白眼,补充:“一个县令一个牢头一个差役的代价去同时挑衅以官府为首的方卿和和江湖执法世家的赵小楼,那这件事看着鲁莽,但是要做的漂亮,在适当的范围内引起方卿和和赵小楼重视,又不会狂妄到惊动更上一楼这就要靠这里了。”
月小鱼伸出一只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脑袋。
要不说读书人骂人才厉害呢。月小鱼看谈吐,也是读书的。拐弯抹角的分析来分析去,最终就是想说临安没脑子。
徐长生就听不明白了,他索性直接问:“那眼下,月姑娘分析是如何呢?”
月小鱼也索性坦白:“我不知道。”
月小鱼微笑继续说:“我只觉得,还是要小心谨慎。倘若真的是临安指派,或许还好些。若是不予楼私下做派更糟。”
她眉心拧出一丝忧愁:“他们如此嚣张跋扈,挑衅官府。只怕是有恃无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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