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出来,令若离楞了一下。看了一眼容龙。
徐长生猜到田田为何。
他也是如此:“若是到相貌,许鄙人还不甚太过肯定。可是其实我是在白塔寺就半确定了容少侠的身份。彼时,月姑娘还一口一个龙容呢。”
徐长生解释:“我几次撞见容少侠自言自语。当然那是无意,我当时并不曾可以跟踪容少侠的。这实在是缘分。”
他强调:“这要感谢老,感谢我师父在之灵。容少侠对着无人之处自言自语,虽然行为谨慎,但是,这举动实在是太像我师父了。我师父也是如此,不过,容少侠还是有所遮掩,可是我师父,那是明目张胆毫不顾忌。”
徐长生犹豫,不确定:“所以,这也算是相似之处吧?”
其实徐长生得算是委婉了,这大概要归功于容安的余威还在。徐长生至今都不敢在背后容安任何坏话。吐槽都需要伴随恭敬语气。
事实上,容安那哪里算得上是明目张胆毫不顾忌,那简直都算得上是锣鼓喧鞭炮齐鸣了。
容安确定那族长的罪孽的理由和容龙相同。
他甚至挖苦那个老迈离朱:“你这个老头,老不死的时候去寻短见莫非,你是为了他定罪的?”
徐长生不知道那离朱回了什么。
只看到容安冷笑:“你以为你的死你的定罪能够换得那个畜生良心回来。却不知道,畜生就是畜生,既然都是畜生了,又何来良心可言?”
容安讥讽:“就算是为了宽慰亡灵,我也要让那个畜生当一次狗。”
容安哈哈大笑。
想必是那离朱言语行为滑稽,逗笑他。
容安笑得拍桌,拍两下,正色一句:“你大概不知道。我们容氏,从来和离朱不合。”
容安拈起茶桌上的竹制茶针,不住得用大拇指抚摸,几次做出要刺探的动作:“你是真的不知道我是容氏旁支,负审判职。专审回生,再生亡灵,长生,灵鬼,离朱”
他数数:“我手上,杀长生者十五名。离朱二十九。回生者十七。其实可以凑整,屠整三十。”
之后容安不再言语。大概是离朱终于闭了嘴。
徐长生后来才知道,被容氏屠杀,杀的不是命,而是魂。魂飞魄散,再无轮回。不管今生作孽如何,来世是猪是狗,总有再世为饶一。何况这下作孽者何其之多,轮猪轮狗,哪怕是轮成草蜢,大概也轮不到他们这种众生身上,不定负责转世的一个眼错,自己还能投个好胎。可是若是死于容氏手上,连当猪狗的机会都没了。
子孙金贵,自己难道不金贵?自己为了那个不成器的子孙都豁出去了一条命,难道让子孙给自己跪地当一次猪狗还委屈了?
抱着这个念头。之前恨铁不成钢的离朱铁了心,看着自己已经成为族长的后孙在全族面前跪地绕圈爬校绕一圈,磕三个响头。再绕一圈,再磕三个响头。
老宅大门紧闭,唯本族中人皆在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有的一脸丑态,有的得意洋洋,更多幼童,一脸懵懂,看那平日见个面都要吓哭的老太爷在学狗爬。
族长开始不肯爬。容安不管。
他,那谁谁谁不肯走,非如此。又不是我的注意。既然不配合。何必留我?
容安拂袖,作势要走。
不去瞧族长雪白一张脸和软下的腿脚。
那谁谁谁,就是他十四岁的时候掐死后假装悬梁的本族姑娘。
容安:那谁谁谁,可不认那谁谁。
容安:那谁谁,似乎和祖宗牌位上谁谁同名啊?
族长当场跪下。爬不起来。
容安也不扶。徐长生不敢动。
幼孙子看一圈,就要拍手咧嘴笑出声。立刻被奶娘给捂上了嘴巴。可是那胖巴掌已经拍出来,啪一声脆响,震地在场中人心里一动。
容安远远站在高楼看这一幕。高楼风大,吹起容安雪白长衫,这件衣服他很满意,叮嘱徐长生,这件衣服要做他死后寿衣。
徐长生觉得晦气,容安却道:“指路人常谈生死,不惧成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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