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面就没什么了。
他所见的,容龙和月鱼都见到了。
而容龙和月鱼能见到的,他却没有看到。他忙着一同救火,打水,忙的满头大汗,事毕,他跟着一同救火的香客大睡了一,无精打采而凶猛的扒了一通斋饭。互相对视一眼,无声地决定当就下山,结伴去吃肉。
佛祖在上,看弟子苦劳有功的份上,原谅弟子。弟子纵然酒肉穿肠过,那佛祖依然在我心。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他跟着一同进庙的香客下了山。在山下随便找了个客栈住下。该吃吃该喝喝。过了几,就听闻白塔寺要做法会,城里一下子热闹起来。
白塔寺的大和尚会亲临。凤台童子也会亲至淮城。淮城好玩的东西一下子翻了好几倍。似乎连信佛都成了大势,人人手上都摇着写佛经的扇子招摇过剩
他还亲眼见一个扇子上写着不可三字佛语的年轻人,一边摇着扇子,一边大口啃着猪蹄喝着酒。
行吧。
徐长生只是觉得,若是那扇子上写佛祖心中留可能会更贴牵
和尚也来,远客也到。
正好。
这是一笔血债。
佛祖真有灵啊。果然要信神的。他前脚刚刚在佛寺救了一场火,后脚佛祖就还了他一个情。他很是受用。
他混在礼佛的人群中溜溜达达,做看客状。同时他也真的新奇,这种一脸的好奇,放在众人眼里就是一脸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他长得憨厚,穿着打扮又稀松又平常。很不惹人注意。不管是香客还是信徒,都不爱搭理他。
虽然很合他的心意。可是多少还是会有点失落的。这是人之常情。虽然他习惯了。可是他也想像容安那边,纵然千金散尽,容颜老去,依然帅的玉树临风,儒雅从容,还能被称为一声世外高人。
这种失落并没有持续很久。
他瞥到了熟悉的人。
月鱼和那个被他怀疑是容龙的龙容,挤在他的前方叽叽喳喳。其实这么看,也挺般配的。徐长生叹息,也就是面上看着般配罢了。
长生者啊。
终于有了命去享受那泼的荣华富贵了。可是别的就再也没有了,也不能在多想,多指望些什么的。
徐长生想到这一层,再去看前方那人群簇拥中锦衣华服的凤台童子的时候,眼神中就有了一丝怜悯和优越福还夹杂着复杂的共情。
顺便自嘲一句:人家好歹还有泼富贵。我呢,一没富贵,二也没了指望。
还能可怜谁呢。
徐长生自己嘲笑了自己一番。
赵帛的声音唤回徐长生的已经到了外的神游:“徐大侠那,敢问一句,凤台童子的死因是否也因为您?”
这个想法和猜测立刻被徐长生否定了。
徐长生不仅给予了否定,而且他还对这个问题感到极其十分的意外,他指容龙:“难道不是少侠您做的吗?”
容龙头摇的宛如被强行喂食的猫。
徐长生严肃起来:“难道尚有其他的容氏后人?”
这谁能知道?
就算是有,怎么会这么巧,都扎堆到这淮城来了?难道全是有意无意,不管是有人引路还是上指引,都冲着凤台童子来的?
要是真的如此,那凤台童子这次的死,实在是意,如何都逃不过。
这倒是应了那句老话,冤有头,债有主。
这凤台童子身上的冤债,到底是走到头了。
这个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若离开口,她问了一个很是关键的问题,这也是同时令赵帛和月鱼茫然的:“如何证明自己是容氏的后人呢?”
她看一眼容龙:“容氏也是血肉之躯,除非生在容家,若是后人流落在外呢?如何看呢?除了,他姓容之外。你如何就肯定,他是容家的人呢?”
这个问题,没愣住徐长生。倒是愣住了容龙。
若离捕捉到了他脸上一划而过的慌张。
那抹慌张让若离无声地冷笑了一下。
她继续道:“都是一个鼻子两张嘴。难道容家有第三只眼睛吗?生在哪里?后脑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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