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欺负他没看过男主剧本的书,人家拿出来的信物,不是黄金打造的令牌就是上好水头的玉佩!再不济,也得有一颗珍珠吧?
这些是什么?
容龙指那瓶:“这是什么?”
徐长生回答:“混了血的朱砂。”
他:“血一旦离开活人,就无法保持红润了。可是如果混了朱砂进去,就可以如流膏状,保持红艳状态。”
容龙:“这血也是证据?”
徐长生用力点头:“这是你家爷爷的血。”
听着像骂人
容龙皱眉:“你骂我?”
徐长生无辜。
“我师父容安过世的时候白发苍苍,像个老叟。少侠年纪,看着不过十三四五,难道不是爷爷,还是太爷爷不曾?”
容龙纠正他:“十五!”
徐长生接的从善如流:“十五那我师父也是你爷爷啊。”
听着还是像骂人,容龙有了脾气:“你是想过来和我交朋友,还是要过来专程气我?”
徐长生回答:“当然是交朋友。”
容龙一脸怀疑:“看不出来。”
徐长生愕然。
真的吗?
他如此有诚意。
他看月鱼,在看卫华,都是一脸看不出来的表情。
啊,知音难求。
诚心错付。
徐长生感慨。
真人不可貌相
容龙顶着那个生锈的箭头,也感慨。
与此同时,赵帛也感慨。
赵帛如今对徐长生已经是大为改观,尤其是知道眼前这个憨厚的中年人居然可以杀了不予楼的第一位贺兰愿的时候。那憨厚的脸在他的眼中瞬间变成了真人不露相的高深莫测。
为何江湖寂寂无名,那是寂寂无名吗?
那明明就是隐侠,是侠之大者中的大侠。
赵帛星星眼:“这位大侠您真的杀了贺兰愿?那一个贺兰愿?”
徐长生捧着茶,一口没进嘴,就点了三次头。
赵帛已经连着问了三遍,每次他都点头,再去吹茶,好容易吹凉一口气,赵帛又问了一遍。
连续吹了三回,一整碗茶都快给他吹凉了,他腮帮子都酸了,还是没喝一口。
徐长生很谦虚:“贺兰愿之前已经受伤,我也算是趁人之危了。”
他嘿嘿笑,并没有提起月鱼的事情。
月鱼一脸的紧张此刻松懈半分,对他投来感激一撇。
那一撇,立刻让徐长生脸红起来。他给自己灌了一大口茶,差点呛死。
赵帛很是能够给徐长生找借口:“那不予楼的杀手作恶多端,大侠您这是替行道,何来算什么趁人之危呢?”
赵帛摇扇子:“再,那也不算人啊。不老不死的老不死?”
赵帛像是得了新鲜的趣闻,忽然笑起来。可是满屋捧场的,只有个嘿嘿憨笑的徐长生。
容龙还是没有解惑:“那,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跟踪我的?”
到这个,就很不好意思了。
徐长生脸上的红晕还没褪干净,眼下正好拿来表达自己的汗颜:“其实,我是跟着这位月姑娘误打误撞”
到这里,徐长生又上头了,眼睛亮晶晶盯着容龙:“莫非这就是缘分?有缘千里来”
容龙捂住了耳朵。
徐长生立刻明白过来,知趣地闭上了嘴。
徐长生一开始确实是跟着月鱼的。跟了足足快要一年。
他本来的打算是跟着月鱼找到其他的长生者。以讨还血债。本着这个目的,他才没有动手去清理月鱼。一开始是有合理理由,再后来,就有些心软。
他看着月鱼一路走。
看着月鱼提心吊胆,看着她不敢住客栈,不敢和人过从亲密,看她灰头土脸不敢惹人注目,看她偷偷跑回一处废墟,看她放生大哭,看她叫爹,叫娘,哭着喊哥哥,哭着喊自己的妹妹。
徐长生在远处躲着看,渐渐跟着红了眼圈。
月鱼让他想起聊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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