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厅口的柱子上立着一把伞。有水顺着扇面顺流而下,很快积会成一汪水汪,填满了石板上的凹坑。
空院中的凹坑已经都被雨水填满,雨水滴答落下,落在水坑中,落在凸起处,形成不一的雨声。很是特殊。
卫华:“这里是听雨堂。家主平日待客之所。”
家主指代的是赵楼。
赵楼不再,这里就成了少庄主赵帛待客的所在。
容龙点点头,感慨一句:“不知何时下的雨。竟然没有察觉。”
卫华:“适才。雨落得急,薛长老而来都没有准备呢。”
他指引花厅方向,就止步了。
容龙于是一人独往。
衣衫湿了大半的薛长老在花厅独自一人磕瓜子。一边嗑瓜子一边赏雨。手边堆了一堆的瓜子皮。
容龙一时之间无法根据这堆瓜子皮判断薛长老等候的时间。
“久久等了?”
薛长老听到声音,瞥他:“不久,瓜子还没磕完呢。”
薛长老的态度,似乎已经把之前的不快给忘了。看着也不像要来计较他不告而别的事情。
但是容龙很汗颜。
他紧张的有些口舌发干。
他抿嘴。觉得唇上有了轻微刺痛皮屑。
薛长老:“坐呀。别客气。当自家。”
容龙:“”
容龙坐下了。手边的茶摸起来还烫手。大概真得没等太久。
那就是薛长老瓜子磕地太快了。
薛长老很快把手心的瓜子给磕完了,他拍拍手上的碎屑,看容龙心抿了一口茶。
他才道明这次的来意:“容少侠之前让我帮忙找的和尚,有线索了。”
容龙一下子震惊了。他反应过来后,立刻感到了害怕。
有线索,不代表一定是好消息。
在这些经历的所有事情里面,几乎没有一件事是属于真正意义上的好消息。尤其是薛长老带来的。他开局就不利,以至于直接影响了下一次的表现。
薛长老看他紧张,担心他伤势,立刻安慰:“是好消息。”
这有被安慰到。容龙立刻放松一些。
薛长老:“丐帮弟子打听到,那位师父是在烟火大会那晚离开的淮城。算一算时间,只怕当时离开淮城的时候,白塔寺的其他僧侣们还尚未发现。”
也就是,在不必和尚一个人忐忑又孤身地返回白塔寺的时候,慧箜师父就已经离开淮城了?
容龙不明白:“他为何离开?”
这一点薛长老也不知道:“只见那师父出城,并不曾知道为何。”
“孤身吗?”
“孤身。”
薛长老,他又不确定:“当时出城进城之人极多。而且丐帮弟子也并未用心留意。他只记得一个和尚出城,并没有仔细留意他身边是否有相伴之人。可是即便是有,当时只要被人流冲的散一些,就不会容易分辨。”
薛长老:“所以只能确定,那位慧箜师父,是独自一个和尚出城的。至于身边是否有俗世之人,不确定。”
出家人,一向给人独来独往或者成群的印象。鲜少会见到一个出家人身边跟随俗世人,即便是居士或者俗家弟子,那打扮即便也很好和老百姓区分开。两个和尚很好认,可是若是一个和尚一个旁人,就很难产生联系了。
事到如今,容龙也只能确定一件事情:“慧箜师父,当时是平安的吗?”
这点薛长老可以确定:“平安的。”
容龙松了一口气。他觉得心中一根紧紧绷住的弓弦忽然就松懈了下来,他发笑,:“平安就好平安就好”
他感觉自己手背上有冰凉的水珠滴落,接二连三。他一开始为这水珠的来历感到困惑,还抬头看屋顶,难道是漏雨。见屋顶完好,茫然触脸,才发现自己已经落泪。
他看到薛长老复杂情绪的面容。觉得不好意思。他胡乱擦脸,抹去脸上泪珠。他还是在哭,眼泪越流越多:“不好意思我这几,一直都没有听到好消息过”
这是第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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