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大概会举家迁移,以十年为期限。但是那十年,确实一个适应的过程。十年之后,好容易陌生的地方成有了家的痕迹,周围的左邻右舍也成了无话不谈走街串巷的老街坊。却又不得不再次迁移他乡。从头再来。
人是念旧的,也是恋家的,眷恋那方故土,落叶都要归根。
人生又有多少个十年呢?长生不老的那方,看着家人渐渐老去,却又因为自己而不得不承受奔波之苦,还要日日提防,不敢轻易对他人敞开心扉。还有旁的,自己许没有了旁的,可是家人呢,亲眷呢?许有儿女,儿女长大,要娶亲,新人进门,对这个家中亲人如何解释?长日久,如何相信枕边人能够如自己那样守口如瓶呢?新生的孩子呢?长大了,难道不会生疑吗?
这一切的麻烦都来源于自己。
若是自己消失,一切的麻烦都将被自己带走。
不必让家人再远离故土,不必再奔波劳累。
远离自己就行了。
远离后如何生活,成了首要。
肯定不会去杀人,或者做什么劫匪。这不是人之常情。若是腹中空空,首先想的是谋求工作,求得安生,求得果腹。求得以饶姿态,淹没在这人间烟火之郑若是来日有幸再遇家人,家人也可放心。牵挂之余也该欣慰。
这才是人。
而不是一开始就想利用长生不死的身份,招摇撞骗,得名获利,无恶不作,欺民杀官。
这些获得长生的人,估计没有几个是家中贫困的。
不知这长生的始作俑者是谁,又是哪一方高手。可是肯定不便宜。
这一点,月鱼太清楚了。
养尊处优的公子姐凭着一腔热血和愧疚来到这滚滚红尘,能做什么?端茶递水还是洗衣煮饭?
月鱼这个时候问赵帛:“若是你不是赵家的公子,身上没有一个铜板,你如何谋生呢?”
这个问题还真的把赵帛问倒了。赵帛想了一下,没想出个头绪。
于是他又想了一下,还是没有头绪。
赵帛陷入了沉思。
在这沉思中,他跟自己较上了劲。抛去赵家公子的身份,再不要执法者的名号。他能做什么?有武功,难道去看家护院?做不来,他不机灵,不懂得看人眼色。再了,他怕死怕疼,等到危险来临,不定自己跑的比主人家还快。
不行不行,这个排除。
去当劫富济贫的大侠?
这劫就是劫,劫富劫贫都是劫。就算是劫个贪官,那也是不光彩的事情。难道劫了别饶,在去救个穷人,这两厢下来,就能抵消罪过了?谁的?谁点的头?是官府呢还是神佛?这种人,大概是明知心里有亏,所以才编个劫富济贫的词还催眠自己,诓骗别人。不想骗着骗着,就把自己给骗进去了。真的沾沾自喜自以为是起来。还以为自己做了多么了不得的事情。
简直可笑。
何况自己现在可也是富贵一方的,难道等到自己被劫聊时候,还要偏着那贼话?这种大侠在江湖里都叫人不齿,登不得台面。
更加不行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校赵帛陷入死循环。觉得自己简直一无是处。立刻就要自我厌弃起来。
容龙见赵帛脸上白一阵红一阵,觉得未免也太可怜了。
刚刚想劝慰两句,就听到赵帛喃喃自语:“我果然一无是处,除了做有钱人家的公子暴富发财之外,毫无任何作用”
赵帛:“我刚刚想到如何做个镖局谁知道越想越远,觉得大事不妙,再想下去,我的镖局都要开到左海了这怎么得了?要和我自家抢生意不成?”
容龙无语。
月鱼则顺着他的话:“可是大部分的人,是没有如赵公子这样的经商谋略的。那该如何呢?”
这话问不到容龙身上去。只能问月鱼自己。
月鱼:“一言难尽。”
月鱼瞄神情一言难尽的赵帛一眼,:“若是我,就不是一句话的完的。”
赵帛不耻下问,:“那就两句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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