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鱼虽然觉得确实是有那么几分道理。
可是还是觉得有点奇怪。可是到底具体奇怪在哪里,她又不上来,可是总是有那么一点不通的地方。月鱼于是设身处地想了一想。
贪官贪污受贿,为的是什么?当然是钱,钱可以代表太多的东西了。前程,权利,财富,当下,未来。钱简直可以包罗万象。
可千万别什么钱买不来命。
什么在病魔面前人人平等。
这是大大的谬论。
恰恰在病魔面前,才最是体现出钱的重要。
钱能令你请得起名医,购得了好药,只要有钱,太医都可以上门问诊,要什么不行?百年的灵芝,前年的人参?这要还需什么煎服?是需要隔的露水,还是需要岭南的蜂蜜?哪怕是雪山消融的雪水,只要太医一句话,快马加鞭,跑死千里马都可以日日送来。只要你想,躺在卧榻一年半载不起身,都有人伺候梳洗,都可以换一套衣裳,日日都有人捧着实时新缎子给你选,病中也可以涂上好的胭脂。那是你病中的苍白吗?不是,那是上好的珍珠末涂上的莹白。
房中怎可能有药气?要点上好的熏香,病中之人最忌讳哭声,还要在心烦的时候请城里最好的戏班子来唱曲,叫女先生来见闻,要绘声绘色,伶牙俐齿,逗地病中贵人舒心一笑。心情舒畅,无忧无虑,这病也就好了大半。
无钱试试?
无钱,就是贫。好容易积攒半吊钱,只请得起乡野郎中把脉,开的一些虎狼之药,只捡几样眼熟的草药名写下。也不敢去药房抓药,可买不起,草药草药,是草就是药,既然神农氏可以尝百草,我等都是凡人,都长手伸腿,何尝不行?吃了可愈与否不知,这贫者服了药,第一日倒是睡了个好觉,第二日拉地下不了床,第三日还未等到日出,还未曾询问是否要再换一个药方子,就只摸得到一床的冰冷僵硬了。
死了也无可诉讼,那乡野郎中不过平日里在那条街上摆摊卖药,三换一个地方,这乡野郎中药死人也不是头一回,早已经有了教训,可是钱不能不赚,赚了钱再换一个乡村摆摊就是。他不过一张寻常脸面,淹没芸芸众生郑贫苦人家死人,还能有生计重要?那田里几日都不曾除草,强抱婴儿要吃要喝,大孩子要背背篓打猪草,要喂猪,喂猪养大,卖得铜钱才能换来米,一家子才肚里有粮。死一个人,不是少一张嘴?
溜之大吉的乡野郎中如此安慰自己。也算是积德行善。这人眼看不行,缠绵病榻,简直拖累。
又想一想,若是当时寻得名医,大概也不过是一副药几根针的事情。
不算不算,那家人若是有钱,怎能得这样的病?
那可是穷病,吃不起米粮才有那样枯黄的气色。
唉,还不是穷。
穷是有尽头的。尽头就是死。
可是富贵无边。赵家确实家财万贯,可是这江湖无边,难道就不会有比赵家更富贵的吗?若是两家为争金山呢。你还能为了公平,拱手让个金山给另外一方?
月鱼这样。
赵帛听了,眼前一亮。
“巧了么这不是!你怎么知道我赵家确实有金山?”
这回不光是月鱼,连容龙都无言以对了。
过了一会,月鱼忽然:“那你们赵家,立住江湖,除了有钱之外”
赵帛:“有钱,和公正。”
月鱼点点头,重新:“你们赵家,除了有钱和公正之外,还有旁的吗?武功呢?我听江湖每四年都会举行论剑大会。只要是前五十名的江湖高手都会上榜。”
到这个,赵帛有点不好意思:“我们家不擅长用剑。准确来,是不擅长动武。”
这月鱼就不懂了:“可是赵家是江湖世家,就算是位于中立的执法世家,可是这江湖上有讲理的人,也有不讲理的人。不可能人人都信服赵家的执法吧?”
“这是肯定的。”赵帛,“赵家执法涉险的情况很多。所以我赵家很是关注论剑大会。”
赵帛:“论剑大会出高手。我们会网罗高手。”
月鱼明白了。感情,是重金请保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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