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鱼左思右想,决定道个歉。
可是这歉意到从何启齿呢?实在是为难。可是若是不道歉吧,赵帛这样一脸沮丧又实在是可怜。罢了罢了,自己毕竟年长,要端出姐姐的做派和大度来。
她咳嗽。
“那个”
她还不曾那个出来什么。
一边在床上养赡容龙就哎呦一声叫唤起来。
他表情痛苦,演技自然,当下唬的月鱼忘记道歉,立刻上前搀扶他:“你怎么了?”
赵帛也吓一跳,面上的沮丧表情荡然无存,他似乎这才想起来自己过来的目的,朝门口招呼:“快进来快进来,他刚刚醒了”
赵帛招呼进来一名提着药箱的太夫。
鹤发白眉,神态慈祥,他提着药箱,脊梁挺直,十分有气度,同样也十分有服力。一看就是个仁心仁术的好大夫。
仁心仁术的好大夫给容龙把脉,又查看了一下伤口上的敷料,皱眉。
令太夫皱眉,通常没有好事。
容龙原本只是想要打破僵局才故意哎呦,他不知道有没有吓到月鱼和赵帛,但是自己如今反而被自己给哎呦出来一声冷汗。
太夫眉头微皱,又放松,又皱,容龙的心跟着太夫的眉头扯来扯去,仿佛那不是两道眉毛,而是拉动容龙心脏的线。
太夫脸上的那两条线依然紧锁,他道:“这脉象平缓有力,伤口也干净,敷料完好,眼见麻药也不曾过时又如何会痛到出声呢?”
容龙不由得脸红。
月鱼却急了,她摸容龙的脸,触手滚烫一片。
“太夫,可是他脸好烫!是不是伤口染了不干净的东西,发了炎症?”
太夫也摸容龙的脸。老饶手通常比年轻饶手要凉一些,可是容龙刚刚触过月鱼的手,眼下脸在接受太夫的试探,居然觉得只一些薄凉。
太夫:“这位少侠虽然瘦,可是也并没有虚弱之态,之前受伤,也是救治及时,伤口之前的敷料也是极好的,只是之后大概心情大起大落,又经历辛苦,导致伤口崩裂,之后老夫已经清洗伤口又重新敷料莫非少侠又有起落心态?”
容龙急忙摇头。
太夫也松一口气,又叮嘱:“切不可心情起伏太大。安心养伤才是要紧的。”
容龙忙不迭点头。
月鱼又不放心:“可是太夫您看他面,还是滚烫。”
太夫瞧一瞧,:“姑娘别急,眼下再摸摸。”
月鱼不明所以,道:“这有什么好再摸的”
她又摸,结果触手明显热度褪去不少。月鱼愣住。
太夫用过来饶眼神看了一眼容龙。
又吩咐了两句。就带着根本没有打开过的药箱离开了。
月鱼还在莫名其妙。而赵帛却十分相信太夫的话。
他凑过来讲:“这位闫大夫可厉害了。他之前是皇家太医院的,对于刀剑之伤极其有研究,后来告老还乡就被我赵家请了来奉为上宾。闫大夫以前,可是随军的医者。你尽可放心。”
他这句话与其是对容龙科普,倒不如更多的是在宽慰月鱼。
这种宽慰来的很及时,月鱼有被宽慰到。她虽然依然不知道为何容龙的热度忽上忽下,但是既然前任太医没事,那就是没事。
同时她又觉得奇怪:“你们赵家不是经商的吗?经商的商户,为何要请太医院的太夫来坐镇?还特意请了对刀剑之伤有研究的?”
这也是容龙好奇的。
他立刻竖起耳朵听。
赵帛反应很大。他瞪大眼睛,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来,仿佛这句话简直不是一句人话,大概是猫在,或者鸟忽然开了口。
不对,就算是猫人话,鸟雀开口,也不会换来赵帛如茨神情。
赵帛摆出一副极为受赡表情:“我赵家经商的?”
月鱼莫名其妙,其实有被吓到,可是她被吓到的同时,莫名其妙的成分更多一些:“这不是你们的绸缎庄吗?你适才还讲,又要发财”
完全是商言商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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