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是个年轻饶模样,对着一个幼童自称辈。这在围观群众容龙眼中,越看越是古怪。
更古怪的,还在临安继续对凤台童子:“其实按理,我应该称一句长辈的?”
临安:“只是不知道,您和我的父亲谁要年长?我要称呼叔叔,还是大伯?”
他嘴里着敬语,可是面上却带着淘气的笑意,他眼中还闪着恶作剧的光芒。怎么看,都怎么是个纨绔子弟的做派。
凤台如寻常面对纨绔子弟的人那样皱眉。却更多的是无奈。
他显然反感,却也无奈。
凤台只:“不必。”
凤台的不悦之情更重。话也跟着重了。临安耸肩,居然真的就中断了这个话题。
这个话题终止,不代表今夜的事情就此完结。
临安似乎这个时候才想起来容龙的存在,他面上露出一副夸张的恍然大悟以及懊恼的神色来,拍一个拍手,他指一指五花大绑的容龙:“还有这个刺客!!!我忘了个干净!!!”
鬼的忘了个干净。
容龙从刚刚开始,就不止一次对视上了临安狡黠的目光。他显然是故意不提,想借个好时机再提:今夜多姿多彩,虽然家主离家出走,可是居然为了弥补他,接二连三送上来倒霉鬼让他出气。他果然是个老爷宠爱的孩。
临安从椅背上转了个身子,大半个身子都扭趴在软靠上:“这个刺客怎么处理?”他回头看凤台童子,“回来,你可是要好好谢谢这个毛贼若不是他正好出现,我要替你处理卫管家,还地好好寻思两呢。”
他似乎趴地肩膀酸痛,扭了扭脖子。那个叫媚媚的少女立刻上前,替他揉捏脖颈。
媚媚的手很,看着就软,那双手在临安的脖颈处看起来揉捏的十分恰到好处。临安立刻舒服地眯眼起来。
凤台没去看临安的做派,他此时终于看了一眼容龙。
容龙被点了哑穴,从头到尾一言不发,他也看着这张和安然五分相似的脸。五分相似,其实来自于相同的年纪,和同样的好看,养的好的孩,基本都是同样的漂亮,而丑的,则各有各的丑法。
另外五分的不同,则来自于眼神。安然全然是个孩子的眼神,有高兴,有无辜,有惧怕,有胆怯和慌张。而到了凤台,眼神中除了那日初见时候狡黠的老成,最多的就是一成不变的漠然。
容龙不由得后背一僵。
临安似乎再出手。他被媚媚按地昏昏欲睡。
凤台用漠然的眼神直直看他。
看太久,临安都等的不耐烦,他开始乱出主意:“不然放了算了,我刚刚审问过了,这就是个采花贼你长成这样的,做什么不好,偏偏去采花我以为只有贼眉鼠脸的才去采花。”
临安叫容龙:“喂,你知道不知道,在江湖上,采花贼可是最下等的?人让而诛之哦。”
容龙想分辨自己不是采花贼,可是哑穴被点,他只能翻了白眼,又摇头。
临安看明白了,却故意曲解他的意思:“你的意思是,你不知道采花贼人让而诛之吗?可是你都上了船了”
临安煞有介事问他:“你干这行多久了?采了几朵花?好看不好看?”
临安趴在软靠上笑眯眯打量他:“其实你这个贼有点心急,你现在是年纪,等你再长两年,眉眼长开,一定丑不到哪里去。”
临安的诚恳,完似乎又想到什么,看了看凤台,又:“其实人家自古英雄出少年,不对,很多少年啊,从就在长得好看的其实不多。你别看那个叫安然的孩好看,可是安然是个哑巴。你别看凤台好看,那人家好看是吧?”
临安当然不会指望他回答什么。他又不是不知道容龙被点了哑穴。
临安的位置在凤台的身后,自然看不到凤台的面色,可是容龙却看到,凤台的面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他被揭了伤疤,却无法发怒。
正好,他眼前有个出气的对象。
容龙哪怕只是在回忆,想到那个时候凤台的眼神,至今都心有余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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