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什么跟什么容龙一脸尬笑,只得应了。
于是丘师爷带容龙引见了一下那位原告主。也就是斯文鬼口中的柴火棒一样的江湖孩。
甫一见面,双方都被不甘示弱。
“偷马贼!”
那原告主本人黑黑瘦瘦,嗓子却又软又绵,此时怕是故意要张声势,嗓子掐的又尖又利,像一团新鲜棉花里奋力戳出来的刺。
容龙无辜被戳,立刻反击:“柴火棒!”
“你谁柴火棒!”
“你!你!!”
“偷马贼!偷马贼!!光化日!偷马贼!!”
“你凭什么我是偷?那马是你的吗?!”
“就是我的!就是我的!!我捡的!!”
“那是我的!!我放走的!!”
“你放走了,我捡的!”柴火棒立刻找到了突破口,刺奋力露头,“我捡了没丢!走开了一会,你就偷了!偷马贼偷马贼!!”
“你你你你你”容龙气的不知道如何反击。丘师爷在旁边插不进话,他是衙门里的人,铁定律,不插手江湖事。就算是吵嘴,那也是两个江湖饶吵嘴。
“你什么你!”
容龙你不出来,脸涨得发红,江湖孩得意洋洋。宣布首战告捷。
对战戛然而止。
丘师爷趁机介入圆场总结:“一场误会一场误会,两位少侠莫要动气!”那丘师爷带着讨好的笑,“误会既已经开,岳少侠,”他朝着江湖孩拱手,“可撤了告诉罢?”
江湖孩不依不饶,还记着柴火棒的恨:“他有错在先,若是先撤诉,也该他先道歉。”
容龙表面咬牙切齿,脸上血色未褪,看起来好一枚热血沸腾的江湖豪杰,很有再斗一场的怒气。容龙看了一眼师爷的尬笑和额头亮晶晶的汗,对上江湖孩挑衅的眼神,抿嘴道:“对不起。”
江湖孩愣在当场,挑衅的眼神慢慢冷却下去,很快被不屑替代。容龙能读出那眼神的复杂内容,包含了不屑,很没出息,一个能打的都没盈等种种情绪。但是斯文鬼在他耳边的补充让他很是可以冷静的应对这样的眼神。
斯文鬼:“若是现在不撤销告诉,就算是误会你今晚还得在牢房里过。想想你还花了一钱银子,哪有人花钱住大牢的?你就横竖道个歉,强龙不压地头蛇,出去以后大路朝各走半边大地大老死不相往来外来的和尚会念经”
这斯文鬼究竟是什么来历容龙至今还没有一点线索,不过他可以笃定,这位斯文鬼绝对不是什么秀才举人读书人一流。这成语歇后语用成这样,基本已经告别三字经了。
于是顺利撤诉。丘师爷又换来一对得起县名。十分骄傲,并且伴随九十分庆幸,同时十分感谢龙少侠的大量:“龙少侠能容人之所不容,实在是楷模,有为青年,未来的江湖豪杰,平安县的恩人。”
容龙内心受之无愧,面上十分谦虚。同时他对于那位嘴皮子十分利索并且让他第一次有牢狱之灾的江湖柴火棒抱有一分好奇,那好奇促使他追问了一句不相干的话,那话的内容是这样的:“那位柴,岳兄弟,不知出自何门何派?”
丘师爷十分爽快的表示不知:“来时只通报了姓氏,其他一概不,不过也是理所应当的,江湖人嘛,脾气古怪也是有的。不过这脾气虽然古怪,却没那姓氏古怪龙少侠您,赵钱孙李周吴郑王的,哪有人姓月的?”
容龙没明白。
此时丘师爷已经安排好了容龙的住处,决定委屈容龙屈就府衙厢房一晚。那房间还在打扫,两人在院落喝茶,丘师爷以指沾茶,在石桌上写了一个月。此月,非彼岳。
容龙顿时觉得丘师爷的有道理,哪有人姓月的。而且姓了这个月字,名怎么取啊?
“月什么呀?月亮?月牙?月光?”容龙横竖猜了几个。丘师爷笑笑不话。这事就揭过去了不提。横竖斯文鬼的没错,除了这县衙,大路朝各走半边,江湖之大,一南一北,向左右向右走,都能令两个人老死不相往来。
夜深,容龙眼皮沉重,入睡前,他用仅存的一丝意志对斯文鬼:“等明咱们回那茶馆喝个茶,再从长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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