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月口中轻轻的说,“好漂亮的马啊,我是来跟你做朋友的,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好喜欢你呀,你能跟我走吗,我肯定会照顾你,爱你一辈子。”那白马白色的睫毛中的漆黑的眸子透着温和的光亮,给孤月莫大的勇气。
她解开马缰绳,“白马啊,我知道你对我很温柔,那你就跟我走吧。”孤月拉了一下缰绳,那马缓缓摇摇头,似乎拒绝了她的好意。她不甘心,又使劲往怀里缀,白马缩着脖子跟她无声地抗拒着,生怕吵醒主人的睡梦。
万孤雁躲在一边,到看看这个任性骄纵的妹子,能不能把人家的白马牵走。
孤月见拉动不了白马,翻身骑到马背,才发现马背没马鞍,光溜溜地感觉有点不舒服。但白马只是甩甩头,也没嘶叫跳跃,似乎和孤月很熟。孤月又一次受到鼓励,她吁吁地夹着马肚子,让马行走,那白马只是晃动了一下身子,并不抬步前行;孤月急了,抽出腰间的马鞭,刷刷两鞭抽打在马屁股,她下手没轻没重,鞭声破夜响亮。孤月意识到自己的冒失,屏住呼吸,睁大眼睛看着营帐里的动静,但里面依旧鼾声起伏,并无异状。
她抚摸这胸,轻声自我安慰,“感谢天,我不是贼,何必要心虚呢。这人睡的死,我再来几鞭,看它走不走。”
她正要举鞭抽打,营帐中传来声音,“飞飞,你别走。”孤月挥鞭在空中,突然听见白衣旅客叫喊,吓得马鞭凝滞不动,看看那白衣旅客如何反应;但过了一会,那白衣旅客鼾声又起,“难道他在说梦话?飞飞是谁?”
她毕竟从小家境富有,从来没有偷过别人的东西,如果被这个白衣旅客说成偷马贼,她的颜面将无处安放。可是她折腾一番,那白马稳如泰山,一步未动,她来了气,用马鞭把手戳马的臀部,“走啊,快走啊。”
“哎呀,飞飞不走,飞飞就不走。”那白衣旅客又说梦话了。孤月心想,飞飞是谁呀,叫的那么亲热。
万孤雁见妹子在马背胡闹了一番,那白马就是原地不动。看那白马对主人可谓是忠心耿耿。白衣看人已用梦话叫破了孤月偷马的作为,这傻妹子还在哪里纠缠不休,非得让人家当面喝斥才好看吗?他几步起落走过去,一把把孤月从马背拉了下来,掉头就走。
孤月还挣扎地说,“大哥,你干嘛呀,我又不偷人家的马,我就想玩玩吗?”
万孤雁哼道,“你玩了半天,把人家的马玩转了吗?还不快回去睡觉。”
他俩刚下而来一土丘,突然听到从远方传来一阵当啷叮当的驼铃声。这深更半夜,还有人在戈壁滩走夜路,听那驼铃急促的声响,来者的坐骑像是在翻蹄飞奔,急着赶路。
孤月好奇地回头一看,那白衣旅客已出了营帐,站在马背翘首向西北方向望去,那驼铃声就是那个方向渐行渐近。孤月顿足不走,“大哥,你先别走,有人来了,你看他在干什么。”
万孤雁说,“少管闲事,人家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还不回去,有什么好看的?”
孤月挣脱大哥的手,“你捏疼我了,我就不走吗,我偏要看吗。你不让我看,我今夜就不睡觉,我搅和让大家都睡不成。”
万孤雁对这胡搅蛮缠的妹子真是没办法,“好,就就依你,就在这里偷偷看,看归看,别出声别插手。”
说话之间,驼铃来者已近到眼前。只见他骑着一匹白色高大的骆驼,头戴着毡帽,身着蒙古袍,外套狼皮夹衣,满脸胡茬,眼神忧郁中闪烁着气势逼人的光芒。原来是个蒙古人,怎么就他独自一个人行走在黑夜里。
孤月悄声说,“又来一匹白骆驼。真是奇怪。”
只见白衣旅客跳下马背,对那来客喊道,“那慕汗,飞飞已经是我的了,你还跟来干什么?”
那慕汗勒住骆驼,说,“郭雪剑,我可没说过我输给你,飞飞就是你的了。”
“那你要怎样?”郭雪剑底气十足地问。
那慕汗说,“我们再来比一场,我输给你,飞飞就跟你走。如果你输了,飞飞就得跟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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