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好,一路杀过来,你是丰功伟绩。可是血石门尊主的位子从来不是禅让的,除非我死,你就可以顺理成章,名正言顺,功绩显赫,非你莫属登大宝之座。但是我不想死,我也不愿意死。既然你知道了我真实的底细,你能活着回到京城吗?”
那尊主语气一如既往平静如水,但让人听来煞气熏人,血光冲天。
秋恨水听到他俩的对话,可谓是心惊肉跳,冷残忍。他们轻描淡写谈论着杀人如麻,让秋恨水头皮发麻,几乎窒息,他不敢伸头偷窥,也尽力所能屏住呼吸。
李天翼见他孤身一人,底气十足地说,“废话少说,你我谁回到京城还不一定呢?”
噌地一声,白光一闪,身影闪动,两人已交了手。秋恨水趁机侧头通过佛像耳坠之下偷眼相望,只见李天翼手中一把长剑,剑身发出的光芒犹如月夜下雪地里反射的光,剑影闪烁的白光纵横交错的天罗地网,把尊主碧眼王笼罩其中,碧眼王赤手空拳游行在李天翼剑光之中让秋恨水最奇怪的是,那李天翼却蒙着双眼跟碧眼王下翻飞挥剑格斗。
转眼间,两人斗了二十几招,招招如电闪风驰,让秋恨水看的头眩目晕,眼花缭乱不见碧眼王脱离李天翼的剑网之外。秋恨水再看几眼,发现那碧眼王的双手变化无穷,并指成掌排开李天翼的剑身,握指成拳攻李天翼的要害,弯指成爪勾掉李天翼蒙在眼睛的布条,他的出手似乎总是抢在李天翼发招之前,李天翼长剑锋利无比,但总是在寸厘之间不是从碧眼王身滑过,就是被碧眼王掌风挡开。
突然,李天翼的剑身蜿蜒曲折,剑尖绕过碧眼王的手掌沿着他的手臂刺进他的肩头,碧眼王大吃一惊,纵身后跃,而李天翼的剑更快,缠住他的腰间;碧眼王凌空向纵跃,从剑缠绕的剑圈脱身而出。
碧眼王站稳身形,在身数着伤口,惊魂未定的说,“原来我苦苦寻找的避水剑在你的手里,原来你一直都在偷偷练习《达摩心经》的天瀑剑法。怪不得你心甘情愿把闭月送给我当门徒,真是用心良苦,可惜啊,可惜啊。”
李天翼哼道,“可惜什么?你以为只有你的灵蛇剑能练就天瀑剑法,我就不能吗?“
“那好啊,我试试看,你的天瀑剑法的造诣有多高?”
说着,一道绿光陡然闪过,只见碧眼王手中多了一把碧绿闪烁的兵刃,那兵刃是一把剑。他手腕抖动,那剑身绿光流动,刺人眼球。秋恨水猜不透他的剑藏在哪里?李天翼左手里至少还拿捏着剑鞘。
李天翼依旧蒙着双眼,听见碧眼王亮出的灵蛇剑的声响,二话不说,挺剑相刺。碧眼王挥剑相抵,庙堂之内顿时一道白光,一道绿光相映交辉,噌噌之声绝耳叮咚,像是高水直落千尺,深入潭中翻涌而的浪花水声。
秋恨水见识过亲生父亲李文月的大碑神功的勇猛刚烈,叔叔李文涯的黑白玉龙剑的快速绝伦,也见识过那东瀛人剑气杀人于无形的日月星剑,也见识过常玉清幽冥剑令人毛骨肃然,只有他们也许才能和着两个人比个高低。
李天翼的避水剑如激流飞驰,遇硬侧曲,从不同的角度攻击对方的要害;碧眼王的灵蛇剑,灵活敏捷,击水千里,总是在避水剑蜿蜒相刺时,巧妙地挡开李天翼的攻击。秋恨水见他们两把剑都刚柔兼并,犹如一条白蛇和一条青蛇相互勇斗不休。两人翻飞如燕,已相斗近百招。
秋恨水隐隐觉得他俩的剑法似乎相辅相成,又相形相克,攻守各有优劣。李天翼剑法变化非常快,而碧眼王总是神定气闲以一招总能破他的两三招,碧眼王看去出于下风,但李天翼剑招越打越快,显然心气不如碧眼王沉着。秋恨水想,他们俩刚才不是说《达摩心经》的天瀑剑法,他们同时练就此剑法,怎么招数相近而破解对方的招数又不同?
秋恨水的思索,被碧眼王一声尖锐的喝斥吸引了过去,只见碧眼王的灵蛇剑死死缠住李天翼的避水剑,李天翼不论如何抖动剑身,剑身不管如何挺直弯曲,都无法从灵蛇剑妖娆的身躯中抽离出来,显然碧眼王在灵蛇剑暗暗吐纳着很强的阴劲,牢牢吸住李天翼的避水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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