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李老板说,“既然拿了钱财,就尽心尽力地办事,别给我喊爹叫娘,否则我就提着你们的脑袋向尊主交代差事了。你们也知道,跟血石门打交道的规矩,谁坏了规矩,谁就别想活着回去。”
那个李老板一番疾言厉色,所有的人噤若寒蝉,不敢再有异议。有人“咦”了一声,“这里有烧过的木灰,好像有人来过。”
只听又是那个祁老三叫道,“马面头,你大惊小怪地叫什么。下这么大的雪,有人来这里,有什么奇怪的,还不把火生起来,让老子暖和暖和。”
那个马面头顶撞道,“你算个老几,来使唤我来了。”
“嘿,这里除了李老板,老子就是老二,我一出手至少能要两三个人的命,你行吗?怎么?你不服气,来,来,我们比划,比划。”祁老三叫骂着。
马面头也叫喊道,“打就打,谁怕谁呀。这世道虚张声势的人到处都有,看你长的人模狗样,难道还长本事不成?”
那祁老三听了,感到奇耻大辱,哇哇乱叫。“好啊,在京城我早想收拾你了,你到来劲了,亮出家伙来,我就地解决了你,回去后我就抢你的产业霸占你的老婆,就省劲多了,哈哈……”说道后面,他竟然得意的大笑起来。
只听见镗啷啷的声音,马面头从腰间抽出一根六尺多长的乌黑油亮的锁链,“我锁鬼马面也不是吃素的,谁占了谁的老婆还不一定呢?”
祁老三大手一甩,抄起一扇砍刀,拉开架势,“我不把你看成肉酱,我就不回京城了。”
说着挥刀向马面头砍了过去,马面头甩开铁锁链,嗖嗖破空而出,听声音劲道凶猛;祁老三横刀想挡开铁锁链,谁知他的刀一沾铁锁链,铁锁链就在他刀身砸了好三四圈,牢牢锁住他的砍刀,两人用尽全力往回拽,两者兵刃之间发出擦擦咯咯地声音。
秋恨水稍稍伸出头,从佛像侧面居高临下望去。看那两个人似乎全身都在使出蛮劲,只见那祁老三左脚一跺,整个身子向前冲了过去,砍刀带着铁锁链砸向还在往后倾斜的马面头;可就在祁老三快得手时,马面头整个人趁势倒了下去。还未倒在地面,身子像轱辘一样围绕着祁老三转了三四圈,他的铁锁链把祁老三连人带砍刀砸在他的铁锁链的里;这下可苦了祁老三,他一手握着砍刀的把子,一手斜推着砍刀的刀面,他若是有丝毫松劲,刀锋就直奔他的身体而来。
“该死的马面头,你的驴拉磨的功夫练的也不怎么样啊。”
马面头冷笑道,“死到临头,你那鸭子嘴还要硬到底。”
忽然,一个人从他们之间穿越而过,那人在这稍纵即逝的时间里,在两个人地肩头各拍了两掌,祁老三和马面头蹬蹬退后好几步,两个人地兵刃也顿时分开了。
“你们眼里有没有我?还没杀敌,自己倒动起手来。等这单生意做完后,你们回到京城,爱斗你死我活,谁也管不了。要是在我的手里窝里斗,我慈悲一发废了你们,若是让尊主知道了,你们的老婆就该守死寡了。”秋恨水听这人口气,应该就是祁老三口中的李老板。
祁老三狠狠的瞪了马面头一眼,马面头只是冷笑,眼中尽是嘲讽之色。
秋恨水见佛台下高高矮矮有十多个人,围着一大堆火取暖。这些人神色严峻冰冷,身都带着各种兵刃,听他们的言语是不是要打家劫舍?
外面的天色漆黑一片,风声好像小了,也听不见雪落的声音。那些人窸窸窣窣,拿出自个带着干粮,牛肉干,酒葫芦,各吃各的,谁也不答话。秋恨水看的很奇怪,他们之间除了祁老三和马面头相识,其余的,人人似乎谁也不相识。
就在此时,李老板跺到窗户前,不时向外张望着。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有一种嗖的声音破空而来,一道闪亮的烟火弥漫在夜空中。
“尊主,快到木香镇了,我们赶快过去。”李老板惊喜的叫道。
那些人纷纷起身,打点好各自的包裹,匆匆忙忙的跟着李老板向木香镇进发。庙堂之内顿时走的干干净净,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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