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紫蕊感觉张一真在逃避,她站起身来,直视着张一真的眼睛,看着这个自己喜爱的男人,看着他那一脸的平静的表情,李紫蕊咬了一下嘴唇,守着干娘,他对张一真说:“一真哥,站在你面前的人,绝对是忠于自己理想信仰的人,不是神也不是仙,只是普普的人,信仰让人变得坚定不屈,生死不惧。”
张一真皱着眉头看着李紫蕊,心里想,信仰还不就是打鬼子除汉奸,还有什么神秘的地方,一个黄毛丫头倒规劝起我来,我张一真不是恶魔,不是坏蛋,不是汉奸,更不是放浪冒失鬼,我自有做人的标准,不需别人教我怎么做。
李紫蕊直视着张一真,张一真低下头来,想了想,突然抬头对姑姑说:“姑姑,只要是杀鬼子除汉奸的事情,李紫蕊的话我可以考虑,我走了,这么晚了,我不回去马三也不会放心我。”
张一真巧妙地把马三抬了出来,姑姑点了点头,“路上多加小心,天热多喝点水。”
张菊拿出一包茶叶放到张一真手里,“有什么事情,遇到什么难处你可以给紫蕊说,也可以告诉我,关键的时候我们会帮助你。”
张一真拿着茶叶在手里掂了掂,笑了,他摇了摇头,推门,转身,朝姑姑点点头,消失在夜色里。
姑姑眼望着张一真的背影,叹了口气,她看得出来,自己的侄子不服气,张一真打小跟着父亲,练就了一身好武艺,见多了打打杀杀,心高气傲,那股子犟劲一时半会还真拧不过来。
回到自己和马三住的地方,屋里漆黑一团,马三不在屋,张一真心头一紧,心想:这么晚了,马三这小子去了哪里?
坐在破床上,张一真突然想起了高麻子,既然回来了,何不先收拾这个勾结日本鬼子的老家伙。
漆黑的屋里,张一真呆呆地坐着,想想姑姑和李紫蕊说的话,张一真觉得有些道理,难怪李紫蕊被捕,受尽敌人的折磨依然坚强不屈,原来心中有信仰,刹那间,信仰两个字,在张一真的心里变得神秘起来。
院里扑通一声响,马三翻墙进院了。
一个黑影,嘴巴里轻轻哼着小曲晃晃悠悠进了堂屋,张一真悄悄把腿伸在门边,马三本来身子不稳,这下可绊了大跟头,这小子趴在地上,不着急起来,嘴巴里小声嚷叫:“什么人,胆敢暗算笑面虎,胆子可真不小啊!”
张一真哈哈笑出了声,“你小子一点警惕性也没有,要是鬼子汉奸什么的,藏在屋里,早要了你小子的命。”
听声音是张一真,马三一骨碌爬起来,一边拍打着身上的土,一边说:“我马三命大,什么日本鬼子,二鬼子的,都他娘的杀不死我。”
说着话,这马三竟在屋里耍把起来,踢了踢腿,打了两拳,“再说了,我马三还有高超的武功,现在我门都不走了,专门翻墙头,练轻功,刚才我就那么双腿一用力,过这墙头跟走平地一样,一点声音也没有啊,就跟那小燕子落在地上,那声音小的啊,就连那耳朵尖的狗都听不到。”
“狗是听不到,人却能听到,跟块大石头砸在地上一样,还练轻功,我看你练的是磨衣功,看看你这身衣服,都让墙头磨花了。”
说着话,张一真点上了油灯。
马三撩起衣服看了看,还真磨出了个洞,他一脸的不在乎,从口袋里拿出一把大洋,从这个手里又放到另只手里,悄声说:“哥,你咋也不问问我干什么去了,我马三可是个多面手,不但会算卦相面看风水,这玩牌的活咱也拿手,什么打麻将织色子咱都在行。哥,缺钱的时候你告诉我一声,别看那钱在他们的口袋里放着,不用偷不用抢,那钱象长了翅膀一样,乖乖地飞进咱兜里,用小鬼的话来讲,咱是金票大大地有。”
张一真拉下脸来,抬手照马三脸上就是一巴掌,马三捂着脸,瞪眼望着张一真,“哥,你是不是傻了,进门我就感觉不大对劲,挺平的道突然冒出一条腿来,把我笑面虎绊了个大跟头。哥,你到底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拿我撒气。”
“相面算卦看阴阳宅还可以,就是不允许你进那赌场,那里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赢了他们的钱,到时候你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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