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我知道,你不知道我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听我慢慢给你说一说,你老让我在这儿蹲着练功夫,时间长了,我感觉那脚底板自个儿生出气来,那气就象憋在那大风箱里,脚底下似有一个壮小伙子,狠劲地这么一拉风箱,那出风口正对着我的脚心,只觉得脚底板万针在扎,我的娘哟,那气就象一股子风,从那针眼里往上蹿,腿成了传气的管子,一直往上走,说起来也真邪了门,那气走到脖颈处,不走嘴巴鼻孔,想出也出不来,你说把我憋得,那真是脸红脖子粗啊,师爷,我可跟你说实话,那气直接钻到了脑袋瓜子里,你说怪不怪。气不断地从脚底往上涌啊涌,你可不知道啊,我的师爷,我感觉脑袋瓜子鼓胀的,这样说吧,鼓胀的至少有大号蒸笼那么大,那气比蒸笼里还要多的多,我的脑袋瓜子带着我的身体就要飘起来,我努力压着气,可就是压不住啊!
你离开的那段时间,时间不算长,也就十来分钟的样子,那气鼓胀得我实在受不了了,几次差点飘起来,我用上了千斤坠,身体猛劲地往下压,真是无奈啊,我的师爷,我拿出吃奶的力气往下用力,结果却不顶用,气越聚越多,我的脑袋越来越大,比那大车轱辘还要大上几十倍,这还了得,再这样下去可不行,我觉得脑袋瓜子就跟那炮弹一样,要爆炸。
师爷,我可是个善良仁义的人,生怕伤到别人,我知道这么大的脑袋瓜子要是爆炸了,那威力非得把周围的几座山夷为平地,我想到了师爷你的安全,想到了一真哥还有紫蕊兄弟,还想到了不知多少无辜的好人,没有更好的办法,我心里很清楚。如果不马上起飞,非出大乱子,我咬了咬牙,心里想,宁愿死了自己也不能伤害善良的人们。
想到这里,我收起千斤坠,还没等我脚下用力,我的身体就跟那钻天猴一样,耳朵只听到“嗖”地一声响,身体直直地钻进了云彩里。
以前总是在地上看天上的云彩,这回真的钻进云彩里我才真的看清楚,里面真好,就象那软软的棉花,躺在上面又舒适又暖和,刚刚躺下,我的困意就来了,不知不觉竟睡了一觉,醒来只见一大帮仙女围着我,旁边的大圆桌上还专门为我摆好了酒菜,我是又吃又喝,也不知道我哪来的大饭量,仙女们轮流给我上饭端菜倒酒喝,我喝得晕头转向,也不知道吃了多少东西喝了多少酒,只听到旁边一位小仙女悄声说,这家伙吃了好三千多斤馒头,喝了一百多斤酒,那菜更是不计其数,看样子还饿得不行。我一听这话不觉吓了一跳,感觉肚子里没吃进半点东西,我纳了闷了,那么多好吃的东西都到了哪里?伸手摸摸嘴巴,我一下明白了,原来吃进嘴里的东西全塞进了牙缝里。
我知道无论如何也吃不进胃里,干脆一扔筷子不吃了,我迷离的眼睛看着一帮仙女,心跳的不行,突然明白过来,这温柔乡里不可久留,低头看到一真哥还有紫蕊兄弟还在那里用心练武,我决定必须立马下去,再不能耽误,可我脑袋瓜子里的气放不出来,想下去根本没门。
还是那个小仙女聪明,她悄悄地递给我一根绣花针,我一看就明白过来,照着自己的脸上狠狠地扎了一针,气慢慢地放出来,那咝咝咝的声音我听得真真切切,可一个针眼放气太慢,下降的速度就跟那蜗牛爬一样,这怎么行,我怕师爷你知道我上了天,躲进云彩里说我偷赖,低头恰看到师爷,这可把我吓坏了,拿起针就象鸡啄米一样,照着自己的脸上,也顾不得什么地方,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一通猛扎,结果下降的速度还是不快,光脸上出气方向也不好把握,行走的路线有些偏,这样可不行,我知道照这样偏下去,我非落进北平城里,我又在后脑上扎了一通,这样就直直地降落了,可下降的速度还是不理想,要说还是我马三聪明,脑袋瓜子突然开窍,把针举过头顶,选准中间的位置扎了几个大眼,那气就象机关枪一样突突突地往上冒,我用头顶的针眼控制着速度,不失时机地扎上那么一针,再加上我脑袋瓜子开得那个大窍,脑袋里面的气,只抽口烟的功夫就放掉了一半,快到地面的时候我的手象桨一样划动着,结果气放完了,我稳稳地落到地上,那脚丫子分毫不差地落在了原来练功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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