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三和疤脸的对面只汤淮一个人,狗三不解地望着汤淮,他觉得汤厅长不会为了自己和疤脸这样破费。
“没有别人,请客嘛就得看出个真诚,今儿个专请二位,本厅长做陪,这样说起话来方便些,二位可以放开胆子大胆地说。”汤淮说着端起了酒杯。
打从汤淮家的佣人上第一盘菜开始,狗三的眼珠子就掉进了盘子里,口水不停地涌出来,等菜上齐了,狗三也不知咽了多少口水,疤脸比狗三也强不到哪里去,他的手早已抓住筷子,生怕吃饭的家什被别人抢去似的。
看到汤厅长端起了酒杯,俩小子慌忙端起来。
“来,干杯!”
汤淮说着,抿了一口。狗三和疤脸顾不得看汤淮,抄起杯子一饮而尽,咧开大嘴,忙着往嘴巴里塞肉。
狗三嘴巴里嚼着一块肥肉,边嚼边说:“我是说干就干,喝酒嘛,我是从来不含糊。”
看了一眼汤厅长的酒杯,发现一点没少的样子,狗三站起身子,端起汤淮的酒杯说:“汤厅长,你说的干杯,可你杯里的酒咋一点没少。”
汤厅长摆了摆手,“本人不胜酒力,一杯酒下肚就会醉得不成样子。”
狗三哈哈哈地笑起来,“汤厅长,你早说啊,这杯酒我替你干了,再给你满上,以后喝酒你带上我,我他妈的肚子里有酒虫子一样,见了酒就跟见了那漂亮女人一样,走不动道,非抓过来喝上几口才觉得过瘾。”
汤厅长的那杯酒狗三说着话一仰脖灌进了肚里,酒杯刚放到桌上,一旁站立的小姑娘给汤厅长满酒,狗三去抓酒瓶子恰好摸到了姑娘的手,抬头看看小姑娘,觉得挺俊,这小子没醉就直了眼睛。
疤脸小声咳嗽,给狗三提醒,狗三一楞神忙收回目光,笑了笑,“我替厅长大人喝的酒,还是由我狗三给厅长大人满上。”
汤淮突然“请”狗三喝酒自有他的道理,狗三说和日本人有关系,这多多少少让汤淮有些忌惮,至于狗三所说的女共党和张一真,汤淮半信半疑,汤淮清楚,狗三这种人为了保命,一用刑就会捕风捉影胡说八道,唯有酒后吐真言,爱喝酒有时候真是人的短处,脑袋一发热什么也敢说。
狗三肚里装过辣椒水,现在又装满了酒,这家伙两眼开始发呆,不等别人发问,肚里的酒都变成了语言。
“厅长大人,我告你说,女共党跑了,张一真摔死了,一切都消失了,对了汤大人,我得找那女共党,你给我派些人马,我得把那女共党抓回来,咱一起到细川五郎队长面前领赏,功劳咱一人一半,这顿酒我不能白喝,总得为汤大人做点事情。”
狗三说着晃晃悠悠地站起了身子,一扭头吐了一口,歪歪扭扭躺在了地上。
疤脸满面惊恐地望着汤淮,低头看了看死狗一样钻到桌子下面的狗三,一时没了主意。
汤淮叫了一声:“来人!”
俩车轴汉子提着手枪走进屋里,疤脸一看,瞪大双眼张开了嘴,他不知如何是好,悄悄踢了狗三一脚,醉成一堆烂泥的狗三一点反应也没有。
“把这小子扔到院里去。”汤淮朝桌下指了指。
俩车轴汉子抬死猪一样,提着胳膊腿往门外走去,疤脸浑身发抖,他不敢呆在屋里,他觉得不管狗三怎样,跟着这小子心里觉得安全点,他看到了汤淮吊起的白眼,他怕汤淮突然掏出枪来毙了自己,从汤厅长的眼神里,疤脸看到了阴险暴戾。
客厅里只剩下汤淮,他围着桌子转来转去,从狗三透露的信息里,他觉得狗三和细川五郎虽然见过面,但并无深交,至于所谓的女共党,汤淮觉得,这小子在胡说八道,完全是为了逃避责任寻找的借口,摸了我的女人还找出原因,这小子的心眼还真的不少。
“狗三啊狗三,你这个混蛋,吊足了老子的胃口。”汤淮恨恨地骂,一拳砸在桌子上,用力有点过大,跳将起来,揉搓着自己的手,心想:拿出个子虚乌有的女共党说抱错了人,说出个张一真却他妈的掉进了山涯摔死了,这不是在玩弄本厅长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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