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九点,阳光如约而至,照射到对面楼梯最高的玻璃窗上,反射出一片眩目的绿光。
好想出去走走,想穿过那条走廊,想看看他……
白梦蓠坐在座位上,心想。
去,还是不去?很怕被他看到,或者看到他和牧雪芳在一起。
想起牧雪芳坐在江洋椅子上的画面,白梦蓠就感觉心被活活掏出来拧碎了。
不,应该去,要看他,看他们在一起亲密无间的样子,看到自己死心为止。这样就再也不用牵挂了。
白梦蓠走出教室,这次没有刻意绕开七班的教室门口,而是直接地往七班门前的走廊走去。
他不在……失落感再次袭来。
白梦蓠走到走廊尽头,徘徊了一下,又回来了。伏在教室门口的围栏上,看着对面教室的人在走廊上来来回回走动。
最高那个玻璃窗反射出的绿光很美,荧荧的墨绿色。颜色这么深,如果有人站玻璃窗后,外面的人一定看不到,因为外面很亮,里面很暗。
忽然,白梦蓠怔住了。昨,他就是站在那里,不是吗?他就站在那个玻璃窗后面!
他这么做是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么做也许,他在那里不是为了看风景,也许……
江洋是个很害怕孤独的人,除非别无选择,他不会自己一个去独待在一个地方。在学校,当你看到他的时候,身后肯定跟着莫轩、何劲。放假回家,他会想尽办法出去,去找兄弟打游戏,去老师家里,去画馆,去公园,甚至很多时候他独自在街上游荡,混入来来往往陌生的人群郑他经常叫莫轩和何劲来自己家,有时候还会缠着白梦蓠要她周末去他家虽然很多时候他根本没计划好什么节目,你去找他,他就带你出去画画。
楼梯尽头,玻璃窗后面,那一块地方,太偏僻,太孤独,不适合他。
白梦蓠趴在栏杆上,她在想,他现在是不是正在玻璃窗后面看她?
抬头看看那个窗户,她又摇了摇头,沮丧地回到座位。
周五放学后,白梦蓠像往常一样带着拉拉队一起排练舞蹈。
学生会文体部通知下个月初有校际篮球赛,到时候拉拉队的女孩们就要去给运动员加油,一展风采了。
然而他退出校篮球队了。
白梦蓠刚在学生会办公室无意间发现校篮球队的名单里,江洋的名字被换掉了。
排练完,白梦蓠回教室收拾书包。看着空荡荡的走廊,那他穿着一身帅气球服站在教室门口等她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收拾好东西,去艺术生楼找白豫商,再一起回家:妈妈了,回家也要哥哥护送。虽然回家只有十五分钟的路程。
白豫商正在琴房里弹钢琴,徐谧楠坐在他旁边专心地听着。
其实白梦蓠更想让大哥等她,因为待会在路上,二哥肯定会和阿楠卿卿我我,让失恋的她再受一万点伤害。
白豫商先把白梦蓠送回家,再送徐谧楠回家其实就是找借口在一起多走会路,徐谧楠家也不远。
色已晚,夜幕降临。白梦蓠穿过花园,来到客厅。白洛正在看报纸。
“爸,我回来了。”白梦蓠打了声招呼。
白洛放下报纸,看向她。白梦蓠郁郁寡欢地摸了摸跑过来围着她摇尾巴的卷毛,就想上楼去。
“蓠……”
白梦蓠看向白洛。
“你很久,没有陪爸爸话了。”白洛。
此时,白梦蓠才发现爸爸看起来比以前老了,他的眼神如此疲惫而失落。
白梦蓠心疼地走过去抱住他:“爸爸!”泪水夺眶而出,她怎么可以记恨自己的爸爸呢?那个从到大一直维护她宠爱她的爸爸!
白洛心疼地摸着白梦蓠的头,失而复得的喜悦和感动填满心灵,这些的阴霾也终于烟消云散。
气又转冷了,阴沉沉的,人也好像怎么都睡不够。
白梦蓠睁开眼,看着窗外。风呼呼地吹着,街上分外冷清。墙上的挂钟指向九点。
以前周末,她常常会起得很早,细心打扮一番后,就去找江洋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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