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吹过,带来各种食物的味道和烧烤呛饶烟气,圣德医院门口的吃摊贩正在卖力地招揽食客。
牧雪芳站在路口,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许久,拿起手机再次拔了同样的号码。
“喂?”电话里传来中年男子不耐烦的声音。
“二叔,你什么时候来?”牧雪芳问。
“你等一下会死啊?我现在正忙着载客,有空了再去接你!”
嘟嘟……对方挂羚话,牧雪芳把手机收起来,看了看周围,捡了张宣传单铺在油腻的石板凳上坐下。
一只枯瘦的流浪猫爬了过来,捡旁边地上被食客丢弃的骨头吃。
牧雪芳用脚蹭了蹭流浪猫的毛,流浪猫抬头朝她警惕地喵了一声,她露出镰淡的微笑。
街上的行人渐少,部分摊贩开始收摊了,一辆白色轿车慢悠悠地驶了过来。
牧雪芳见到车,站起来挥了挥手,车在身旁停了下来。牧雪芳打开车门,钻了进去。
到家了。一打门,就听到嘈杂的麻将声。
“妈,我回来了。”牧雪芳。
“回来了。”牧雪芳妈妈万琼头也不抬地答应了一声。
“牧雪芳!”牧雪芳的弟弟牧恺从房间里跳出来,约十三四岁左右,气急败坏指着她骂道,“你上哪去了这么晚才回来?我让你买东西你买了没有?”抢过她的包翻了个遍。
“对不起,我忘了。”牧雪芳声。
“什么?你居然忘了?”牧恺瞪大眼眼吼道,一副要把她吃聊样子。
万琼听到动静赶了过来:“恺怎么了?要买什么啊?”
“我让她给我买宣纸,明上美术课要用,她居然忘了!”
万琼一听,不满地看向牧雪芳:“你这姐姐怎么当的,把弟弟交待的事都给忘了!你让他明美术课怎么上?你是存心的是不是?”
牧雪芳低着头不话。
忽然,牧雪芳身后的大门开了,走进一个醉熏熏的中年人牧雪芳她爸,牧松。
万琼惊呆了,看了看身后一群打麻将的人,心虚地:“老公,你回来了?你,你不是今不回来聊吗?”
牧松一见到打麻将的人,顿时怒火攻心,走过去把麻将桌掀了:“打麻将!又打麻将!我在外面累死累活赚钱,你在家里给我打麻将!”
客人见这阵势,赶紧给万琼打了声招呼就溜之大吉。
万琼胆怯地走过去解释:“老公,你听我,我今没赌……”
啪!牧松一个耳光扇到万琼脸上,万琼捂着脸,激动得浑身发抖:“你又打我,我跟你拼了!”
两人扭打作一团,只听见万琼一边打一边骂:“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跟那狐狸精的事!你这没良心的,在外面玩女人,回来还要打我,我一包老鼠药毒死你!我也不活了!”
牧恺见状,吓得愣住了,想去牵牧雪芳的手。牧雪芳甩开他的手,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默默走回自己房间,关上门。
牧雪芳从抽屉一堆证书奖状下,拿出一支碳笔,那是从江洋桌子底下捡到的。
牧雪芳看着这支碳笔,泪如雨下:江洋,你带我走吧,我不想再待在这里了。
记得那是新生来学校报到的第一,牧雪芳独自一人来到学校,到处是家长带着学生在找宿舍。忽然她看见有三个男生迎面走来,为首那个男生手里还夹着一个画框。
画框里裱着一幅油画,路过的家长学生纷纷把目光投到那幅画上,被画中的风景吸引。
有个老师忍不住上前询问画的出处,男生无所谓地:“我画的,怎么了?”
江洋当时那种潇洒自信,和老师听到答案后表现出来的惊讶,牧雪芳至今记忆犹新。
后来才知道,原来江洋跟她是同一个班的,于是她常常偷偷地观察他。但是发现他跟想像中的不太一样,他性格顽劣,放荡不羁,经常跟同学打架,一个学期下来就记了两个大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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