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只觉一阵恶心,心里像翻江倒海似得翻腾起来。自己原来以为又枚不解风情,不懂浪漫,从来不会温言软语,永远都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原来他只是对自己不解风情,不懂浪漫,对这个小姑娘他可是风情得很,浪漫得很,甚至闷骚得很呢。
茯苓不由自主地鼓起了掌。又枚转过头来看见了站在他身后似笑非笑、似怒非怒的茯苓,吓了一大跳。
“茯苓,你跟踪我?”
“程又枚,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我还没有那么闲的功夫专门来跟踪你。”
“那你跑到这里来干甚么?”
“哦,这家店是专为你和你的小情人开的?难道我就不能来?”茯苓提高了声调,她的脸上有程又枚所不熟悉的神情,有愤怒、有感伤,有不顾一切鱼死网破的决心。
周围的食客很多,闻言停下了手中的筷子,更有好事者瞪着这眼前的一男两女准备看一场好戏。
又枚见状,赶紧站起身,要茯苓坐下,说:“既然碰上了,就一起吃点东西吧。”他咳嗽两声,掩饰着自己的难堪和尴尬。
茯苓坐下来,扭头看着旁边的小姑娘。只见她二十出头,柳叶眉,丹凤眼,小巧而挺拔的鼻子,饱满红润的朱唇,编贝般洁白的牙齿,可是那张瓜子脸上描眉画目,涂了粉打了腮红,却给了她一种与她年龄不符的沧桑和风尘感。
她目不斜视,用勺子舀着她面前的鱼子酱蒸蛋吃,眼神中有一些茫然和不屑。她显然没有想到有一天居然会和茯苓短兵相接。
“你就是向绿吧?”
“嗯”对方很不屑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我记得我们曾发过短信,也打过电话,你曾经告诉我你再也不会掺和到我们两口子里来。”
“是呀。”
“那你现在为什么又和他来往呢?”
“是他和我来往,好不好?是你们家程又枚一定要和我来往,你不要搞错了。”突然,向绿转过身子来盯着茯苓,加大了音量,不耐烦地说。
“那你觉得这样好吗?”
“我觉得也没什么。”
“向绿,你年轻漂亮,也算是受过教育,你干嘛非要找程又枚这么一个有老婆孩子的老男人呢,他没钱没权,家庭条件还不好,离开了我他什么都没有,你干嘛要跟着他吃苦受累。我是没有办法了,我有孩子,我为了孩子我要把这个家庭维系下去。外面的好男人一大把,你干嘛非抓着他不放呢?”茯苓的声音恳切而凄凉。
“我觉得他就挺好的。”向绿突然换了一副玩世不恭的面目,言语和神情里都流露着得意。
“难道你不知道你这样做是在破坏人家的家庭吗?还是你觉得破坏人家的家庭很光荣,很自豪?”茯苓愤怒地大吼。周围的人慢慢地都围了上来看热闹。
向绿撒娇地向着程又枚喊:“你看看你家这只母老虎。”又枚急急地过来挡在了茯苓和向绿之间,伸出双手试图去抓住茯苓。
这下彻底激怒了茯苓,“你们这对不要脸的狗男女”
又枚脸上的神情很难堪,:“茯苓,你说话注意点。”
“你们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你们怎么不注意点?”
“那你要这样说我们就说不下去了。”又枚拉着向绿急匆匆地分开越来越多的围观者走向大门。茯苓转身跟上,正好这时茯苓的手机响了。茯苓掏出手机一看是温丽的,她赶紧挂掉。这时程又枚和向绿已经发动了车。
“向绿,你有本事你就劝程又枚和我离婚,我成全你们。”茯苓冲着那即将离去的车大喊。
一阵浓烟过后,车子绝尘而去。留下茯苓一个人瘫坐在地上呆呆地流泪。
云淡风轻路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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