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伯和被人抬着的白盼盼没走几步,就听到一阵巨大的轰鸣声。这声音闷闷的,好像是从这连绵的山间发出的。
暗道……闫伯心内觉得不安,抓紧时间向着暗道出口处走去。
“跟上。”白盼盼对两旁被轰鸣声吓了一跳的人吩咐道。
四人就这样紧赶慢赶,没等走到出口处,就看见闫甲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姜朵还有抱着白瞳的渺渺。
“瞳瞳!”身后的白盼盼也见到了身后的几人,她看见白瞳正被渺渺抱在怀里,心里不由地一沉,于是出声唤道。
闫伯似是从白盼盼的声音中听出了忧虑,转身轻蔑地看了她一眼。虽不知白瞳是怎么到了这里,但白盼盼这女人果然没有什么大局观,都什么时候了,还在为了族长之位,天天担心有人要害她闺女,真正是小家子气。
白瞳远远见到白盼盼很是开心,她早将之前和白盼盼赌气的事忘在了一边。此刻没心没肺地冲白盼盼摆着手,“母亲!”
而另外三人,则神色不佳,心事重重的样子。
闫伯向前几步,和几人相会之后问道:“如何了?”有白盼盼在旁,他无法说的太清楚。
闫甲当先说道:“都办妥了,只是情况不妙,趁早离开为好。”说着,又指了指姜朵,嘴唇动了动,却是什么都没说出。
闫伯看向姜朵身后,背着个鼓鼓囊囊的东西,上面还遮盖了什么。他心知,卷轴就在姜朵身上。
原来,在第五殿时,四人知道了这浮雕就是所需的卷轴,只是苦于无法取回,又不知如何离开。
局面再次陷入了僵局。好在有渺渺,她细细观看着卷轴,直到看到薲草被拔的那一幅,她开口道:“你们看,这处好像有些不对劲。”
姜朵和闫甲都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倒是白瞳,她和渺渺的感觉一样敏锐,仔细看了一番,她出声道:“这个薲草是凹进去的。”
姜朵和闫甲上手去摸,果然,在浮雕之上,原本应该浮出来的地方,却凹了下去,怪不得这薲草看起来要比其他地方的浮雕更加幽暗一些。一旦发现了不对,就很容易看出了破绽。
姜朵想起了在进入暗道前,闫伯就让自己把薲草放在这样一处被火烧过的凹陷处。她迟疑了一下,拿出薲草,放在了浮雕上。
卷轴上慢慢开始出现了褶皱,原本坚硬的金属质地变得柔软,开始有了一点点的光泽感,直到变得如丝帛一样。
姜朵轻轻从边上撕开一条缝隙,这卷轴就一点点被取了下来,因为质地已经变得柔软,很容易就被卷了起来,被姜朵背在了身后。
而原先卷轴的地方,因为卷轴被取下,变成了一个黑漆漆的架子。架上竟然摆着个孤零零的匣子。
姜朵觉得这匣子眼熟,取下来一看,上面缠绕着的竟然是认血藤。这东西,她曾在有讹兽出没的北山见过。
四人皆是面面相觑。认血藤是最好的钥匙,只有滴上命中之人的血液,才会解开。如今,四人中只有姜朵知道如何打开这匣子,但她并没有选择在这里打开。只是将匣子也放进了装有薲草的布袋中,收了起来。
“姜朵,这匣子里是什么啊?”渺渺好奇地问道。
闫甲只觉得渺渺真是没分寸,这卷轴,薲草,还有姜朵之间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才刚刚见姜朵一脸郑重地将匣子收好,那就说明不想告诉大家,又何必要问呢。
姜朵摇摇头,“上一次见到这样的匣子,里面装的是薲草。而这个匣子里是什么,我还真不知道。”
“哦,那就先收好,出去再说。”渺渺说完,瞬间恼怒地转向闫甲,这个人从刚刚开始,就总看自己,真是讨厌,虽然自己长得好看也不是让他这样看的。
闫甲被渺渺这样一瞪,赶紧转移了视线。若无其事地道:“卷轴拿到了,我们又要如何出去呢?”说着,就上前检查了一下卷轴后方的那些黑洞洞的架子。
他能感觉到渺渺的目光还是没有放过自己,每每被她注视之下,都有些心虚。真是的,她多事,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刚刚何必要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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