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朵不知这鳞片的珍贵,闫甲却是知道的。看渺渺忍痛取下鳞片,心中不由暗叹一声。
“你们看这墙上的图案像不像一朵莲花?”姜朵没有去接渺渺的鳞片,她只怕一松手,这面墙还是会继续前进。
“莲花?哪里啊?”渺渺怎么都想不通,这斑驳的墙面还能看出一朵花?
闫甲尽可能地将目光拉远,除了掉落的墙皮,依然什么都看不出来,这并不是视线远近的问题。
“在墙皮掉落的地方!”姜朵喊道。
渺渺和闫甲将注意力放在墙皮掉落的后面,还没掉落的墙皮渐渐从眼前消失,显露出后面的砖胚,或白或灰,或微微泛青或有些暗黄,层层叠叠晕染在一起,如一幅古旧的水墨画,清荷绿水,芙蓉披鲜,并蒂莲开。
没错,是并蒂莲啊!此时,姜朵手上白矖鳞片正死死扣在其中的一株花的花心之上,渺渺没有多想,将她自己的鳞片也扣在了另一株花的花心。
第二块鳞片才刚刚放入花心,渺渺和姜朵同时感觉到指尖传来一股吸力,同时啪嗒一声锁扣闭合的声音,鳞片被紧紧地吸附在并蒂莲上。
“应该行了。”姜朵说着慢慢松了手,墙并没有再向前进。渺渺见此,也松了手,正想松口气,短暂地停顿之后,就见这墙再次缓缓前移起来。
怎么会这样!明明鳞片已经被放入莲花之上,为何墙壁还在继续移动。难道这并不是机关的所在?那真正的机关又在哪里?
姜朵和渺渺只好再次将手放在鳞片上,重新取下再扣上。如此再三反复,每一次墙壁都会有短暂的停顿,但这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这墙,还是坚定不移地向前推进着。
在姜朵和渺渺反复几次之后,闫甲寻到机会将匕首刺进墙壁的某一点上。接着,墙壁竟然向着两边展开了。
展开后的墙就像推拉门的两扇,一点点露出隐藏在其中的一间密室。密室中满是藏书,还有一个女孩,是白瞳。
三人身子均是一僵。小女孩一双大眼中既有疑惑又有害怕,直到门开见到了渺渺,才放心下来,叫了一声小姨,扑向了她。
“你怎么会在这里?”渺渺抱住白瞳,问出了大家都想问的问题。
于是,白瞳将她是如何发现榕树下的密室,如何打开楼梯通道,如何走下暗道详细说来。
“我一路走下楼梯,顺着一条小道到了这个房间,里面还有一张画像。”她指了指被打开的墙壁,里面四四方方,可不就是个小房间嘛。接着又说,“我正四处看呢,门开了,我就见到你们了。”
在白瞳的认知里,小姨的朋友也是自己的朋友。因此,她对姜朵也表现得很是亲近。但对于闫甲,就并不是那么热切了,简单打了个招呼后,就好奇地倚在渺渺怀中看着他,礼貌而疏离。
姜朵注意到白瞳的手上还拿着一幅画。
白瞳展开了画像,指着上面的画,对渺渺说:“小姨,你看,我在这找到了这幅画,上面这人好像你啊。我正在看呢,这门就开了,我就看见小姨站在外面,就和做梦一样!”
渺渺的双目只觉有些发烫,她认得这画,这是祖母甲子生日时自己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这画是她亲手所画,上面所画的正是自己和祖母,画中人言笑晏晏,一切都停留在那一刻,什么都没发生。如果,真的一切都没发生过,那该有多好。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听信了白盼盼的话。
渺渺做不到将自己对白盼盼的恨意转嫁到白瞳身上,成年人的罪责,本就不该由孩子来承担。但毕竟,这是白盼盼的女儿,她们不应有太多联系。渺渺前两次见到白瞳,都表现得不冷不热,就是希望不要和她有太多的接触。
可这个女孩,却总是对她表现出了莫大的热情。这也是让渺渺困惑的,虽然她始终不明白,为何白瞳每次见自己都这么自来熟,但不得不说这个小女孩确实很讨人喜欢,也许是血缘的关系,让她们天生就有亲近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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