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血族,都是很害怕银的,更别说银做的十字架了。对不起,这么久以来,我都不知道你是血族,别人身边一直带着能让自己受到伤害,让自己讨厌的东西,很难受吧?”
格莉右手握住他的力道正不断降低:“你知道今天晚上会发生什么?早就知道了?”
“…………[我没有察觉到你是血族],这是我唯一瞒着你的事情,抱歉。”
右手,松开了,
不仅如此,就连那血红色的鳞片也在褪去。
“你不是血族?”
塔隆无力做出任何行动的身体瘫软在地上,此时要杀死他,比杀死一个手无寸铁的普通老人还要简单:“我从来没说过我是血族,我还没有听说过,会在教会工作的血族。”
在这样的夜晚,没有声音,比任何时刻都显得更加静谧。
格莉恢复正常的双手紧抓着衣边底,眼泪不自觉的从眼眶中流出,滴落到地面,好像就连她本人都没有发现。
此时格莉的表现更像是终于解脱的人,双腿一软,坐到地面。塔隆看见了,朦胧地看见,在月光下,那比任何时刻都显得无助、让人怜爱、充满了委屈、愧疚、解脱的脸。格莉流淌泪水的脸,甚至让塔隆感觉,得救的反而是对方,而并非是自己:
“太好了,不是你,我根本…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重复着这些单调的话语,直到,脸颊上传来的那粗糙而又温暖的触感。
塔隆将手抬起,摸着对方的脸颊:“别哭了,没事的。”
抽泣声反而更大了,塔隆这时能做到的只有安慰,别无他法,起码,在这之后要确认的事情还有很多。
等到抽气声停止时,也代表格莉的情绪逐渐稳定,塔隆开始问格莉关于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一切真相:
“格莉,为什么你从一开始就认定我是血族呢?”
格莉抹了抹眼角处的眼泪,一五一十地道来:“因为,我认为你的恢复伤口能力,很像血族的高速再生。”
“只因为这个就……”
“还有,我同为血族,我能够嗅到你身上有【魔业】的味道。”
塔隆这下心中的疑惑变成两个了:“你先等等,什么叫我身上有【魔业】的味道?不对,这个问题先放放,你说你也是血族,如果你知道的我也是血族,为什么你要杀自己的同类?”
格莉沉默着,一副想讲出什么但最终开不了口的表情。塔隆的心情逐渐变得急躁,他想确认的事情太多了,眼下只有面前的人不会欺骗自己,他甚至连卡门的话都信不过:
“格莉,我真的很需要知道这点。就在昨天,有两个自称是教会派来的魔法师刚跟我见过面,其中一个人讲述了一大堆我根本就听不懂的事实,我还必须深入那个我完全不了解的世界。
我能支撑到现在的动力,就是你和母亲还有小镇上所有人的安危,如果关系与关系之间这么复杂,就更难察觉究竟有多少人涉及了这件事。”
格莉用眼睛看着他,好像是在确认是否他说的是谎话:“我想干掉闹事的血族,仅此而已,在你并未成为血族的一员之前。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如果你非要听血族之间的关系,我得从神话时代讲起。”
“闹事的血族?”
“就是坏人。”
太简洁了,但是表达的效果足够了。塔隆内心这么吐槽着,当然,他不可能在表面上这么讲:“让我想想,也就是说如果我并不是那个你要找的目标,这个镇子上还潜伏着另一个血族?”
“不仅仅只是血族,十字教的统治者【主刻十字教会】、佣兵的结合者【集中联盟】,两大势力的代表全都来到了这里。其实我这次并不是以血族的一员到来,而是以【集中联盟】的派遣使者这个身份到这里抓捕血族,事情的来源可能会有些复杂所以你只需要听这么多就行了。”
“你,原来是个佣兵吗,那除了你以外还有其他人吗?”
“嗯,我们都是至少两人一组行动的,除我以外还有第二个人也来了这里,他同样有个假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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