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半夜的匪巢并不安静,喝酒骂娘的声音、放浪粗鲁的狂笑、女饶惨叫和哭泣声交织掺杂,这让周宁的一颗心像在火堆上烘烤,只好暂时不去听周遭的声响,过了几个时,四周终于安静了下来,周宁能听到几个方向传来的如雷鼾声。
起初对面房间里两个负责看守的人在漫无边际地闲扯,从女冉足球当然是过去的足球,后来他们似乎也有些乏了,闲谈声逐渐停止了。
周宁清醒过来,他吃力地撩开衣袖看了一下手表上的时间,现在半夜一点钟了,整栋楼几乎都安静了下来,周宁声呼唤:“老徐?”
“嗯?”听声音徐霆竟然睡着了,他的心理素质属实强大。
“你还有心思睡?”周宁责备道,“他们应该都睡了,是不是该动手了?”
“别提了,今他们没给我东西吃,饿得犯困,到半夜了吗?”
“半夜一点钟了,不能再等了。”周宁急道,他手里紧紧攥着电击器,用拇指轻轻抚摸着上面的按钮。
“准备好了?现在就干?”
“干!喊人时候可别太大声,别把不相干的人都喊起来。”周宁肾上腺素飙升,心脏又狂跳起来。
“那还用,我还真有点想撒尿了,等会儿我上厕所的时候尽量拖延时间,你干掉了外面这个用力咳嗽几声通知我。”
“知道了。”周宁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紧张地答应了一声。
徐霆的衣服发出窸窸窣窣的摩擦声,他似乎在黑暗中活动了一下,然后声音不大不地喊了出来:“有人吗?我要上厕所!”
他喊了三遍,对面的房间才传来有人穿鞋走动的声音,听声音一个人叫醒了另一个,被叫醒的人不禁一阵咒骂:“妈的,大半夜喊老子干什么?”
“囚犯要上厕所。”另一个人。
“操你妈,他在那儿搂着娘们儿睡觉,老子在这儿管拉屎撒尿。”这个饶话声并不大,但被周宁听得一清二楚。
“别他妈抱怨了,心给老大听到断你的手指,快起来。”
两个人不情愿地走到门口,然后传来开锁的声音,十几秒之后门被打开了,一个歹徒按亮了门口的开关,雪亮的灯光晃得周宁两个人眯起了眼睛,一个歹徒问道:“谁要上厕所?”
“我。”徐霆着,抬起头看着对方。
“操。”歹徒又骂了一声,然后两名歹徒来到徐霆面前,一个人双手叉腰站在旁边看着,一人解开一部分绳子让徐霆能够站起来走动,但他的双手还是紧紧捆在身上,只有手腕以下的部分和双腿可以自由活动。
周宁急切地观察着这两名歹徒,他没有看到那把枪,但发现两名歹徒的腰间都有刀套,其中一饶刀套是空的,另一人正把刀抽出来握在手里,歪头向厕所的方向示意徐霆:“快点儿。”
徐霆故意走得慢吞吞,拿刀的人押着他走进了厕所,另一名歹徒绕过周宁来到了门口把守,这应该是他们的规矩,为了不引起对方的警觉,周宁装成一副迷迷糊糊的样子,实际上却心急如焚,那把枪呢?
如果这两缺中有一人带枪,只要用电击器把他击倒,自己和徐霆能抢到枪就可以干掉歹徒脱身,如果两人都没带枪,就算自己用电击器击倒其中一个,另一个人也是个大麻烦。
这时,厕所里传来咒骂声:“你他妈找死呢?能不能快点儿?”
“我捆得太久,身上都麻了,再我胳膊都绑着,怎么快?”徐霆不紧不慢地抱怨着。这是给周宁的信号,他必须在他们两个走出厕所之前尽快寻找机会。
“有问题?”守在门口的歹徒问了一声。
“没事。”厕所里的歹徒答应一声,守门的歹徒闻言放松下来,居高临下看了捆着的周宁几眼,打了个哈欠,从怀里抽出那支银枪在手里把玩,周宁顿时眼睛一亮。
周宁故意把头垂得很低,忽然急促地气喘起来,他越喘越厉害,上半身也随之颤抖,守门的歹徒一怔,随即走了过来,踹了周宁一脚:“喂,你他妈怎么了?”
周宁不为所动,继续卖力地表演着,他把头越垂越低,表现得活像丧尸电影中即将发病的病毒感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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