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做习题,现在是放假。”小冬瓜满脸不情愿,碗里的面瞬间就不香了。
“你今年九月份就要上小学了,当然要多做点习题,不然跟不上怎么办?你想做最后一名吗?”
小冬瓜嘟着嘴:“不想。”
“这就对了,赶紧吃。”贾烈拿了张纸,给女儿擦了擦嘴边的酱,听见小房间里冬青的声音越来越大,她叹了口气,心说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等小冬瓜睡下后,冬青支吾了半天,终于跟贾烈说:“我爸……不想让那位保姆来家了。”
“为什么?那阿姨做得不好吗?”贾烈有些不悦,她刚才在门外已经依稀听到冬青跟老爷子的对话了。那保姆是她妹跟妹夫花了不少力气请来的,还跟妹夫有些沾亲带故,这老爷子说不要就不要了,她都不知道要怎么跟妹夫说这事。
“不不不,我爸说阿姨挺好的。也知道是你妹夫辛苦才请来的,但是……”
“但是什么?”
“我爸说……这孤男寡女一天到晚待在一起,街坊邻居说闲话。”冬青知道这在大城市里根本不会有人管这种闲事。但在小地方,那就是街坊们久经不衰的饭后谈资。他爸一辈子清正,听不得别人在背后嚼他的舌根。
贾烈被老爷子的脑回路气笑了:“我说老爷子是不是太自恋了?他都这把年纪了,谁还会传他闲话?”
毕竟是自己老爸,冬青还是能理解老爸的苦恼的:“正因为已经这把年纪了,更不能在这个时候晚节不保。”
贾烈看冬青竟然跟他爸站一头,她气不打一处来:“你爸一时糊涂,你也跟着瞎胡闹吗?他的腿现在受伤了,谁不知道那阿姨是请回来照顾他的?谁会闲着没事往那方面想?再说了,现在正是疫情严峻的时候,外面街上连个人影都没有,谁还不要命的聚在一起嚼舌根?”
冬青叹了口气:“你说的这些,我都已经跟我爸说了,但他现在就是一根筋的认死理,我也没办法。”
贾烈看他一筹莫展的样子,冷哼一声:“行,既然你爸打算死要面子活受罪,那就由他吧。我也不管了,以后他的事,你自己来解决。”
冬青舔着脸过来:“老爷子知道这事他做得不对,怕你怪他,他都没敢自己跟你说。他让我跟你说句对不起。”
贾烈虽然生气,但到底是晚辈,听到老爷子说对不起,也就不吭声了。
冬青知道贾烈刀子嘴豆腐心,所以赶紧趁热打铁,把后面的话说了出来:“老爷子知道自己没法照顾自己,所以想着干脆就去老人院吧,反正过几年也是要去的,现在不过是把时间提前了而已。”
“你们自己觉得行就行,不用跟我说了。”贾烈觉得这老爷子想一出是一出,她简直心累,不想再管他们的事。
冬青犹豫了几秒:“这事……还真得跟你说,咱家也就只有你有这能力能办成这事。”
在一起这么多年,这是贾烈听到冬青说出的,为数不多的奉承话。
她没想到这木头一样的冬青,竟然也会耍嘴皮了,眼皮一抬:“那你说,我倒要看看什么事还非我不可。”
“你之前不是说你有个同学在我老家那边那个最大的公立老人院里面做领导吗?能不能帮问问还有没有床位,要是有,能不能把我爸安排进去?”
贾烈一听,这还真是只有她能办,冬青说的的确不是什么奉承话,而是大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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