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斯特双手合十,对着自己所看到的一切的一切,对着这天地之间祈祷,我若与人同行,你们必与我同在。
微风轻拂过这个褪下兜帽少年的发梢、他的脸庞、他的手指间;拂过这个踽踽独行的身影。似是在赞成他,似是在附和他......
午后的阳光照穿透玻璃窗照射到一间小书房中,俩个熟悉身影一个在站着说着一些什么,而另一个则坐着专心致志的听着那个身影在讲。
没错,他们就是维斯特·特里尔·纳赫诺曼维奇与他的老师路易斯·巴斯德。
后者正抑扬顿挫的给维斯特讲着课。
“我们上一次讨论了水运的优势,讨论了为什么领主与商人们为什么不约而同的发轫于沿河沿海的改良,讨论了运力、市场、甚至一些大地方与乡下的分工缘由,虽然最后者我们讨论的不多。”
“一个良性循环组织的建立离不开财政,而财政则无法离开税务,而税务离不开货币。我们今天主要讨论的是货币,正好我们可以用那十几万枚金币作为案例。”
路易斯简明扼要的总结上次的课程,点明本次课程的主题。
“维斯特你给我阐述了你对东绿维纶各国的货币看法,虽然很好,但我们今天要从另一个角度看待问题。”
“我相信,世界上所有的君主都是贪婪不公的,都善于愚弄臣民,把货币的含金属量次第削减,在布拉库斯末期,其货币的价值减少到原价的二十四分之一,含量低的令人发指,而莱顿现今林塔的价值只有当初大约三分之一,泰莫利亚的奥伦在相当于原价的十八分之一。”
“通过这种办法,君王和国家以较小量的银,表面上偿还债务,并履行各种契约。实际上,政府的债权人因此被剥夺了一部分应得的权利,政府允许国内一切其他债权人,都有和君王相等的特权,他们同样可以使用新的贬值币,偿还改铸前借来的货币。”
“但少有人会重视这种比公共灾害还要大的多、普遍的多的个人财产革命。”
听完路易斯的这番理论,维斯特陷入了深深的思考,虽然他可以选择当一个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的领主,但他志不在此,作为子爵领的哈姆雷特也是拥有铸币权的,或者说绝大多数的贵族领地都有铸币权,但光是发行一种货币对内剥削都少有贵族领地可以做到,即使发行了也要面对大币种的围剿。
诺维格瑞克朗以席卷天下之势力压北境诸国货币,导致那些杂牌军沦为地方性辅币,而哈姆雷特领的货币政策受到外部冲击也是必然的,那么问题随之而来。
“那么我们新生的哈姆雷特如何面对货币发行,所引起的市场反弹与影响呢?我们的可行货币策略是什么?”
“减铸还是增铸?长久减铸会对我们有什么影响?”
维斯特一连串的疑问推向了自己的老师,也是未来的经济顾问。
这些问题看似离着坐在欢乐堡的维斯特很远,但对于一座领地的建设未雨绸缪是非常有必要的事情,经济只是一头需要精细呵护的奶牛,而吊在其下面嗷嗷待哺的官僚集团与国防安全这俩个巨婴,他们的成长问题才是维斯特最为头疼的问题。
而对于维斯特的疑问,路易斯非常轻松的回答道:“市场如同羊群,法令如同牧羊犬,我们只需要在关键位置叫上几下,或是拉一下缰绳,它们就会回到圈里,注意,我们的法令并不是要给它们眼前筑起坚石大坝,而是有规律的引导。”
看到路易斯一副治大国如烹小鲜的样子,维斯特立马正好身姿,静静等待他的下文。
“首先,你得知道,金银只是一种媒介,一种普通人出卖劳动力之后所获得的报酬,一千年前的农民与今天的农民所从事耕种的方式与花费的劳动力几乎相同,但他们所获报酬绝对不同。”
“历史学家从来不会用金银价值来衡量那个时代是进步社会、停滞社会还是退步社会,虽然每年粮价随洪涝与丰收每年的影响波动非常大,但以一个世纪为单位削峰填谷的眼光来看,时代进步与否,我们一看便知,值得一提的是某些当代经济学家也提出GDP的概念,它们已经开始迫不及待地著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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