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雪,我杀了你!”
沈修慕再也忍不住,手上的匕首重重的朝我脖子扎下来,然而就在这电光石火间,暴雨中只听砰的一声,锋利的匕首被傅君辞一脚踹飞,我整个人被一双手往后拉进怀里。
“孙子,把刀子对准自己的女人,你这辈子还指望有什么出息?!”
傅君辞冷笑,左手揽着我的腰,右手一拳挥过去正中沈修慕鼻梁骨,“这一拳是替清儿打的,若非顾念清儿对你还有几分情分,早在城派出所这一拳就要落在你身上!”
“这一拳是替尚尚打的!”
傅君辞反手又是一拳正中其太阳穴,“是怎样不负责任的一个父亲,才会对孩子的成长不管不顾?你有本事让自己的女人在凌晨四点抱着孩子在大街上哭,就没本事接受有朝一日妻儿在别人的怀里笑?姓沈的,做男人,你不行,做孙子,你在行!”
语毕不等沈修慕回话,伸手又是一拳飞过去,然后在其鼻梁上一寸处停下来,皮笑肉不笑的说:
“这一拳,先记着,你最好以后都祈祷清儿母子平安,事事顺心称意,否则以后的漫长岁月,但凡清儿有点磕着碰着,但凡尚尚离开清儿视线二十四小时之外,我会让你付出你想象不到的代价!”
说完话,他俯身打横抱起我,于众目睽睽之下吻上我的唇。
如蜻蜓点水,如飞鸿踏雪,浅探轻啄的一吻,他回首面向四面八方的看客:“从今天起,林清雪与沈修慕及沈氏一族再无瓜葛,往后余生,她的苦我来担,她的痛我来承,还请各位父老乡亲看在人情伦常的份上,放我们离开!”
“当然,如果大家还是不愿意,非要强留我们三人,那么半个小时后,自有国家警务人员到达这里,到时候,希望各位的家规家训,能大得过国法森严!”
说完话,他不再理会身后众人,直接抱着我送上车。
围观的村民闻言纷纷议论起来,沈氏一族虽大,却并非都是铁板一块,况且之前沈思品之事已经让他们元气大伤,此刻还会有谁真的会为沈清洪抗拒堂堂国法?
所以当傅君辞汽车发动之后,众人虽然不愿,也不得不移开各自的车给我们让出一条路通行。
……
回到县宾馆,夜幕阑珊,傅君辞开了两间房安顿我们,此时孩子已经睡了,天地万物一片寂静,他帮我把孩子抱回床上,安置好后便要离去。
“君辞……”我惴惴地看着傅君辞阴沉的脸色,他自离开卧云村后便没说过一句话,但我能透过他冰凉的视线,知道他的心远远不如表面这么太平。
“你今天累了,好好休息吧!”他伸手去开门。
我抓住他的衣襟,声音轻颤:“别走,君辞,别走好吗?!”
“……”
他冷冷的看了我一眼,眼神凛冽,那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冷酷的眼神。
“君辞!”
我害怕又绝望,整个人贴在门上不让他动,内心有个声音迫切的告诉我,我现在不能让他走,一定不能让他走,他走了,我和他的一切就都完了。
“林清雪,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终于发了火,伸手就要来推我,然而大手一扒拉我的肩膀,立刻带动我脖子上被沈修慕匕首划过的血痕,我忍不住“嘶”的一声,委屈又疼痛的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
“你?!”他咬牙切齿,视线落在我脖子的伤口上,终究无可奈何,转身拿来酒精和创可贴为我处理。
处理着处理着,璀璨如星的双眸渐渐变红,眼中有泪光隐隐闪烁。他是真的被我气伤了吧?很气很气的那种。
我痛苦的伸手,想跟他解释一下,说今天不是故意的,他却避开了我的触碰,像避蛇蝎似的,哽咽着说:“清儿,今天在卧云村,你是一心求死,对吗?你说了那么多,就是想刺激沈修慕,让他对你动手,对吗?”
他手指轻轻抚摸着我的脸颊,苍白的脸上一滴眼泪无声滑落:“好一句陪你男盗女娼又何妨,你的爱是为了他,恨是为了他,就连鱼死网破后的心死如灰都是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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