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轨家暴,毁我半生幸福;他父亲私设酒局,差点毁我清白;他宗族中人私囚我于宗祠,夺我孩子;他母亲蓄意伤人,让我失去母亲……在伤害我这条路上,沈氏全族没一个干净,所以……我要毁了他,彻彻底底毁了他,我要让沈家彻底的断了沈修慕这条根……”我说,歇斯底里,心如死灰。
有人说女人最丑的样子就是歇斯底里。
如果这么说是对的,那么我现在一定极丑,丑到极致。然而傅君辞却心平气和的听完,然后答了一个字:
“好!”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听不出一丝人间烟火气。
我怔怔地看着他:“你不觉得我很可怕吗?”
“傻瓜!”他将我轻轻放在床上,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说,“清儿,唯唯诺诺本就不是你该有的样子,我也从没有想过你一定得善良天真,明白吗?”
“那你就是支持我喽?”我紧张地看着他。
“你说呢?!”他眉眼带笑,“只要你喜欢,放手去做就是,只要不再打你身体的主意,怎么都好说!”
“可我只有身体!”我故意刺激他。
“还敢说!”他一个暴栗弹到我头上,“你以前的那个身体已经被你玩废了,现在这个是我找莲藕重新给你拼凑起来的,脆弱得很,以后除了我,谁都不准玩!”
“那我不是成了哪吒?”我打趣。
“那我就是太乙真人!”他笑起来,一如既往,如沐春风,好看得好像从画中来。我怔怔的看着他,心里想着这样的一个人,等以后我好了,心事平,恩怨了,若能陪他共度余生,该有多好?
想着想着,这才后知后觉的注意到一个问题,我的脊椎似乎动不了,这是怎么了?
“君辞,我要什么时候才会好?每天躺在床上,着实太累!”我笑着问傅君辞。
他的笑容在一刹那停顿下来,我终于意识到自我醒来的那一丝不对劲,不对劲在哪里了,傅君辞太过心事重重,完全不像松了一口气的样子。这是不是意味着……我是真的残了,半身残疾?
这个事实,比杀了我还难受。
我好不容易才决定下来好好爱他,好不容易才走出绝望的枯井,想来一场酣畅淋漓的爱情。可我能给他什么?一辈子的轮椅吗?我不能给他完整的爱,不能给他纯真的心灵,如今……就连完整的身体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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